侍卫将那人带下去,赵超复又出来,与众臣商议片刻后退朝,等待匈奴第二次送信。这次,游淼知道孙舆有十足把握,事关国家存亡,孙舆既然出面,也不再有自己出谋划策机会,便全部交给孙舆去管。
当天游淼下来,进军营里。冬天日短夜长,大部分士兵无所事事,烤火等过年,李治烽身戎装,坐在火盆前正发着呆。
“在想什?”游淼道。
“想你。”李治烽倒是直言不讳。
游淼便笑,说:“
那使者看李治烽,似有点畏惧,李治烽又上前步,漫不经心抽刀,殿内皆大惊,李治烽随手将刀架在使者脖子上。注视那使者。
使者不住打颤,游淼忙使眼色,殿内无人敢拦。
“李将军。”有人忙道,“不忙动手,他说什?”
李治烽双眸子牢牢锁定使者,说:“他让咱们去打贺沫帖儿,匈奴两不相帮,借路费是黄金三万两,丝帛千匹,粮五十万石。”
“你说什?”游淼低声问。
就像是场闹剧,就连赵超都忍不住笑起来。
“泱泱上国。”林正韬冷冷道,“出尔反尔,你脸还要不要?”
游淼淡淡道:“当初士人南逃之时,并无甚泱泱上国,两百年延边合约,不过也是张废纸。”
“出尔反尔可以。”孙舆终于开口,“但依老夫所见,就要将鞑靼与匈奴彻底打残。”
殿内又静,所有人心里都明白,跟匈奴能有什信誉好讲?当初正梁关外延边城合约,定可是两百年互不侵犯。该打时候也没见胡人客气,信誉都是张纸,要打时随便都能找到借口开打,关键是在于局势。
李治烽道:“说,问丘就却声,出来之前,他没告诉过你,贺沫帖儿曾败于父亲剑下?若不愿出兵,就别怪与聂将军先灭匈奴,再灭鞑靼。鲜卑人军队,就是你们下场!”
使者低声说几句,李治烽又冷冷斥责他,使者方点头,李治烽将剑回入鞘内,不再言语。
这样来,场内局势登时逆转,孙舆沉吟片刻,缓缓道:“你让他回去禀告单于,若要联盟,两不相帮是不可能。除非你们匈奴部不相信聂将军能打败贺沫帖儿。”
“而贺沫帖儿是否会败,则关系到宝音王后与小王子继任事。”孙舆又道,“单于若诚心愿谈,便请拿出点诚意来,你既是单于座前重臣,便不妨多盘桓数日,会再派人送信去。”
翻译将这话说与那使者听,使者目光闪烁,没料到自己被扣下,看看殿内众人,又看李治烽,显然唯惧怕只有李治烽。不得不点头。
若误判局势,必将有亡国之难,是以赵超才犹豫,与匈奴联合,不知要何时翻脸,如何翻脸。
“让匈奴使者过来谈谈罢。”赵超下令道,“先传虎威将军进殿,再召见匈奴使者。”
殿内时沉吟不语,片刻后李治烽来,什也没问,朝侧旁站,李延带着匈奴使者进殿。赵超避到屏风后,只有孙舆接待使者。使者在旁说许多,又递给孙舆文书,游淼接过,那使者甚是倨傲,李延带名学士便为他翻译。
使者叽里咕噜,书生翻译道:“匈奴单于丘就却,愿借路予陛下,让天启军兵发中原……”
李治烽冷冷说几句胡人语,殿内便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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