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舆嘴唇抖抖索索,抓着游淼手腕,想吩咐句话,却无从说起,游淼心急火燎,马上道:“这就入宫。”
游淼在众人目光中冲出后院,翻身上马,快马加鞭冲向皇宫。
这年注定是难以消停年,孙舆病重已口不能言,赵超知道此事非同小可,顾不得再商议,马上派出御医,亲自过来探查孙舆病情。忧心忡忡地在院中等个时辰,御医施针后无法给出确切答复,便只得按下。
“政事堂由游淼暂且统领。”赵超道,“余事按部就班,孙参知病情有好转,及时前来通知朕。”
孙舆病倒,几乎抵去所有战胜好消息,游淼只得完全接过政事堂事务,然而渐渐地他发现,孙舆竟是不知何时已逐渐放手。如今政事堂,有他与无他,似乎并无太大区别。
这天中午,政事堂折子堆成山,唐博与游淼尚在焦头烂额之际,赵超又传游淼入朝议事,想是接下来进步举动。
午前兵报又来,将派唐晖回茂城述职,并带兵回守扬州,毕竟扬州兵力空虚,再来次涂日升这等事,便不够折腾。游淼看看唐博,说:“这就进宫趟。事务繁多,辛苦唐大人。”
唐博点头,这两年里,政事堂也都知道争不过游淼,逐渐形成孙舆减少过问政事,而游淼为主,唐博为辅体系。起初给事中们仍吞不下这口气,但渐渐地发现,游淼脾气与孙舆也并无太大不同,从不专横独断,圣旨该封还封还,兼听广纳,凡事有理有据,也从不起争端。
于是给事中们渐渐地接受游淼,否则能怎办?来硬,玩不过游淼,头上有赵超罩着,军队里又有人。挑不到他错,弹劾他,只会招致更猛烈报复。
游淼整理好折子,穿过回廊,想等孙舆睡醒,询问清楚后再入朝去见赵超,在外面问声先生,里面孙舆应,游淼便规矩站在院子里等孙舆起来。
正月初八,赵超下旨,调回前线大将李治烽与唐晖,聂丹依旧驻守边防。游淼与李治烽已分开将近年,心里忍不住地思念,奈何孙舆病倒后政事实在太多,忙得无暇抽身。
那天扬州军归来,茂城欢声雷动,百姓蜂拥而出,家家鸣锣,户户炮仗,直是欢天喜地。赵超率领群臣在城外等候,等回来却不是李治烽,而是聂丹。
聂丹打完胜仗,脸上却毫无喜色,下马便朝赵超单膝跪地行礼。
“臣擅离职守,请陛下治罪。”聂丹道。
游淼禁不住地失望,但知道聂丹既然不让李治烽归来,必定有他安排,也
孰料不多久时,内里传来重物落地之声,将游淼吓跳。
“先生!”游淼焦急大喊,推门而入,这声惊动前堂诸给事中,除却回家过年,所有门生扔下手头事,尽数朝后院孙舆房中赶来。
孙舆不住抽搐,被游淼抱回床上,给事中们未经此事,时间都吓呆,唐博进来后稳住众人,说:“都退出去,将窗子打开!”
冬季房中生着火炉,十分闷热,游淼醒悟过来别是被炉火闷着,忙开窗通风,清新空气涌入,这才好过些,名家传学医给事中匆匆赶来,给孙舆把脉,又翻开孙舆眼皮看,只见其脸色白得骇人。
“中风。”那给事中道,“快告知宫里,找御医来施针。通血气便无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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