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淼难以措辞,在这种场合中,感觉说什都不对。更不能将自己为赵超出主意告诉他们。
“到时候会去亲自和谈。”游淼表达自己意思,朝诸人道,“设法解决这事,其余,你们看着办罢。”
“他被陛下留住。”谢权说,“下早朝时亲眼见,陛下召他过去。”
“别管李延。”秦少男愤然道,“谢家、唐家、林家都赞成和谈,言下之意,也都认为该废立,当着陛下面说这些,他怎可能坐得住?”
“今日朝上聂将军支持者众,将近半*员倒向他。而不赞成和谈,个不敢做声。个个话中都带着话,见聂将军调风向,尽数墙倒众人推。不附议他们,就是罔顾国法,不忠不孝之辈。逆天而行……”
“和谈是定要,毕竟除和谈。”林洛阳道,“没有别办法。如今江南地要稳住,民生、百姓历经年大战,已伤元气,最好办法就是接回二帝,与鞑靼、胡人诸族南北分治,若有可能,黄河以北暂且划给他们……”
“没有用。”平奚道,“要和谈就必定要换回人质,换回人质,下步就是废立,你不能让李治烽在前线声不吭,就那带兵顶着。他不主动与鞑靼、胡人交涉,也不开战,算是什意思?况且咱们不吭气,鞑靼人未必就会遂咱们意,只要派队人,先将北方人质送回来,再要求和谈,你迟早会陷入被动之局。”
着他,没人说话,吃完后又上茶,游淼端着茶盏,沉吟不语。忽然察觉到异样,扫视这些公子哥儿,从他们眼中,看出从前没有神色。
是……现在他游淼,已隐约成众人之首。再没有人敢训斥他,反而要听他吩咐,听他安排。孙舆病重,游淼就是下任参知政事。二十二岁他,即将官居极品,成为人之下,万人之上,左右整个朝廷政要。
“这事陛下昨天下午就知道。”游淼道,“御书房里吵也是这个,别告诉,你们在宫里都没有眼线。”
游淼视线扫,便知众人心下然。
“今天决议如何?”游淼道。
说来说去,又回到这个问题上。
“江南士人赞成聂丹。”游淼道,“是因为他们在三殿下面前,讨要不到半点好处。”
这个问题,在场诸人也是清楚——年多前变法,已经得罪各大士族,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致认为,赵超如果再当皇帝下去,士族权利即将被进步削弱。没有人愿意支持他,巴不得他早点滚下龙椅去。
先前是忌惮聂丹,忌惮孙舆。而孙舆病重,聂丹更是当廷上书,要求迎回二帝。赵超虽说身为天子,凌驾万民之上,却终究也得面临说立就立,说废就废风险。
“总之不会……不会……不会……”
“聂将军死谏。”平奚道,“陛下龙颜大怒,但没有治他罪。只让他在京中等着,前线安排都交给李治烽。”
秦少男插口道:“听李延说,昨日下午你也在场?”
“在。”游淼道,“此事不能速决,只能拖。这说罢,天无二日,民无二主,是不赞成废立,至少现在不行……奇怪。”
游淼忽然察觉事,问:“李延呢?”
平奚摇摇头,游淼问:“没有来?你知会他没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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