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翰林肩负出使之责。”游淼朝李延道,“为何签订文书后,不亲自前往大安,迎回北方二帝,而是留在祁山北部大军中,让虎威将军与谢权前去?于情于理,于公于私,都不合常理。”
李延脸色变,却在顷刻间恢复镇定:“这是陛下权
殿上肃静,百官眼睛通红,林正韬出列道:“陛下,未知太上皇与新帝为何得病……此事实在匪夷所思,令人难以置信。”
赵超叹道:“父皇早在北方之时,便遭鞑靼折磨,落下身病,皇兄身体本已抱恙,据信使禀告,出祁山过清河时,皇兄回到故土,喜不自胜,勉强出游,徘徊溪畔,被毒蛇所啮。虎威将军赶至施救,奈何蛇毒猛烈,回天乏术……当夜皇兄便西去。父皇抱病多年,知皇兄死讯时,夜半咳血而亡。”
群臣耸动,林正韬又问:“陛下,派去跟着人,如何能让人自行出游?当时是谁跟着?中什蛇毒,又是在何处中毒?”
游淼有点意外,林正韬素来与他不和,但每次朝上发言,都并未抱有私心。如今竟敢当廷询问赵超,说出百官不敢说话,这御史确有铮铮铁骨。
“目前尚不清楚。”赵超答道,“唯有待刑部侍郎谢权归来,再行询问。”
愁,更有不少,当初说不少话,如今恐怕赵超事后报复,全家遭灾。
刑部尚书道:“游大人,刑部四更时接到绿水营处消息,聂将军被押进去。”
游淼心中猛地咯噔响,绿水营是天牢!聂丹就这被赵超收押?!糟,还好昨天晚上没去触赵超霉头。
诸人议论纷纷,有不知二帝驾崩消息,便朝旁人询问聂将军犯什事,却无人敢应答。游淼寻思片刻后道:“这说,各位大人早朝时请勿冲动,切待得虎威将军归朝后再说。毕竟咱们都不知内里详情,也不好朝陛下询问。”
“是这说。”谢徽慢条斯理道,“聂将军那处,还劳烦游大人多转圜。”
赵超叹口气,说:“今日早朝便到这里罢……”
孰料这个时候,游淼却上前步,躬身道:“陛下。”
赵超神情动,游淼眉毛扬,问道:“臣有事不明白。”
游淼这问,令朝上众人与赵超同时心里打个突。游淼却是想得清清楚楚,今日不站出来表态,自己势必将无颜再去面对聂丹。谁当皇帝是回事,谋杀父兄,毒死太子又是另回事。游淼可以容忍赵超逼太子禅位,毕竟那是自保之策,游淼也将希望寄托于赵超身上,期待他能收复中原。
然而弑父杀兄道,令游淼无法接受,他甚至不停地说服自己,赵超不会是这样人,他也抱着这最后希望,期待在早朝上求证,赵超向他证明,自己不是这样人。
游淼点头,抬眼看众人,知此处*员都有兔死狐悲之感,不免又叹口气。就在这时,殿上金锣响,也比平日提前刻钟,百官便纷纷出去,上殿入朝。
早朝中赵超第件事便是公布二帝死讯。
“本以为不日间便能卸下肩上担子……”赵超双眼通红,悲切不胜,沉声道,“如今骤闻噩耗,朕不知如何是好……”
李延也是悲从中来,低声道:“陛下节哀,保重龙体。”
群臣脸上表情十分复杂,都在观察赵超,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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