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超叹口气,说:“你在生气,对不对?”
游淼:“臣不敢。”
这次,双方都感觉到。素来私底下只要没人时候,赵超与游淼从不君臣相称,只是“你”啊“”地叫。然而这次游淼不打算再与他当兄弟。
“大哥昨夜与割袍断义。”赵超低声道,“知道,你们都对很失望。”
游淼道:“没什好说,明日就辞官回家去。”
但如今,看赵超已经有自己想法,游淼便乐得撒手不干,都说他是中流砥柱,可连守卫国家战神都能入狱,认真说起来,没谁,都是样。大家还不是照样地过。
而李治烽,若愿意带兵,便依旧在扬州带兵,反正与鞑靼和谈议定,至少三五年内,不须再出兵打仗。李治烽职位也只是个闲职,完全可以回家,两人过过小日子。
游淼渐渐睡着,脑子里还翻来覆去地想,想他山庄,这些年里也不知道怎样,他逐渐迷恋起山庄里生活,恨不得明天,不,现在就插上翅膀飞回去……
窗外又有人叩门。
这次穆风没有吭声,赵超低沉声音道:“游子谦,进来与你说说话。”
当天离开天牢后,游淼到御林军营中去还次腰牌,唐晖问道:“聂将军怎说?”
“没有说。”游淼道,“让们不要联名上书为他说情。”
唐晖缓缓点头,说:“他是心甘情愿,他在牢中待得越久,陛下便越难朝群臣解释……”唐晖叹口气,又道,“各有各难处。”
游淼回到政事堂,当夜辗转反侧,在铺上躺夜,思考赵超话。这刻,他已有心灰意冷之意,不想再这下去。聂丹提到结义时那句话,令游淼想起从前生活——切恍若隔世。那年他在山庄里自在快活,与豪气干云聂丹,笑谈风声赵超,平生第次有笑容李治烽结成兄弟。
而如今,却成这番景象。
赵超在夜里呼吸窒,游淼缓缓躬身跪地,行个大礼。
“当年聂将军将
游淼蓦然惊醒,背上尽是冷汗。
赵超推门而入,游淼马上起身,要去点灯,手腕却被赵超攥住。
“坐下。”赵超那声音里带着威严,游淼心中忐忑,意识到赵超若要动粗,自己是打不过他……从前尚未碰过这种情形。只不知道赵超要说什,听他黑夜里口气,很可能在发怒。
本来最理直气壮,应当是游淼才对,但赵超这出现,自己气势反而怯三分。
游淼忖度再三,淡淡道:“陛下请说。”
正回忆着时,却听外面宫人传话道:“陛下请游大人进宫趟。”
门外穆风道:“家老爷睡下,这些天里正病着,进不宫。”
当真是宰相门房七品官,那宫人竟是不敢得罪穆风,只得走。
游淼想来想去,打定主意,明日就辞官走人,回山庄去等李治烽归来。不欲再为赵超收拾这个烂摊子。或许自己走,也能给彼此少掉点麻烦。否则闹到最后,闹成聂丹这幅模样,只是徒惹不快而已。
有时候种冲动只要萌生,便会不可遏制地令人想去付诸现实。辞官主意出现,就算是九匹马也拉不回来。当初为是与聂丹承诺,为是新朝初建,风雨飘摇之际,游淼才接过这副重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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