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治烽点头道:“交接过后,就以征北军护送。你父皇半路下旨,说想回家每人二十两银子,可以走。沿路陆陆续续就走不少,还有几个无处可去,便路跟在后面,今日也回京城。”
游淼道:“
“是。”赵超点头道,“确实是懦夫,怕,总觉得不踏实,这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,怕随时有人来杀,推翻……就这样罢。”
赵超倚着棺材,坐在地上。
李治烽时间也说不出什话来,沉默良久后道:“游淼说得对。你顾虑得太多,反而没有当年勇气。”
赵超哽咽道:“看不开,你们都看得开,大哥也看得开,来日该办事办完,你们就都走……可放不下……”
游淼听到这话,心又渐渐地软。方才打赵超那巴掌,手上兀自火辣辣地痛,心道这家伙脑袋也真够硬。自古臣子能掴皇帝耳光,找遍上下五千年,料想也就只有他个人。
赵超道:“谢权下手,扼死他,他临死前很平静,知道难逃死。”
李治烽神色复杂,看着赵超。
“你不是好东西。”李治烽道。
“是。”赵超点头道,“你们都觉得罪大恶极,天理难容。可你们有没有想过,这些事万出差错,最惨结果会是谁?!”
赵超急促喘气,说:“你们所有人,包括游淼,都想护着,这知道,可你们都想周全,凡事哪有周全?你能保证哥禅位后,就不会对怎样?”
当然把二帝抓去北疆,捆在鞑靼营中千掴万掴胡狗们不算……
游淼想想,与李治烽交换个眼神。游淼口气平缓些,又问:“这人应当是个侍卫,手指是习惯握刀。”
这提醒,赵超倒是马上想起来。
游淼又道:“关键是,太子贴身人里,是不是当场换走人?也就是说,太子应当在北方归来侍卫队里,下江南之后,这队人是不是少?”
赵超道:“到祁山时,李延已经暗中查过,这队人都是当年北军俘虏,也是杂牌兵,和谈后,临时组起队,护送他们回南。这些人彼此之间都不认识,也认不得父皇与皇兄。所以皇兄才能与个侍卫互换身份,连名册都没有。谢权接手时候也未曾清点人数……”
啪脆响,游淼毫不留情地甩赵超耳光。
“所以呢?!”游淼道,“凡事既无法周全,你就要斩草除根,永绝后患?甚至不惜朝自己父兄下手?!来日你坐在皇位上,若是怀疑谁对你不利,是不是要先诛其九族,以免有异变?!你胆量都到哪里去?!”
“世间万事都无法周全。”游淼冷冷道,“这话不假,可不周全有不周全应对,聂大哥带兵打仗,哪次是所料周全?为你变法出征,哪次是周全?不愿冒险,何来旷世伟业,稳固江山?!凡事要等到周全再去办,你这朝廷,你这国家已不知道成什样!”
“有勇之人自可担负责任,这责任也包括所有后果与异变。只有懦夫,才凡事怕头顾尾,战战兢兢,不敢直面危险。当年你带兵出征高丽,勇气尚存。如今当几年皇帝,成日就生怕有人觊觎你皇位,连那点胆子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。”
游淼气得发抖,看着赵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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