魂销香断,佳人陨去,不知唐氏她们魂魄,是否还能找到回家路途?
李延又回头看眼队伍,游淼随着他眼光回望,没发现什,说:“李治烽在前头。”
李延点头不语,似有话说,却又极难斟酌,双方心知肚明,却又彼此都不提任何事。游淼想想,又道:“恭喜。”
李延叹口气,没说什。
游淼有话本不想说,然而他仍然咽不下这口气,你李延替游淼,是,这事不假,但假以时日,赵超也不会放过你,此事牵连太广太大,你李延,游淼,甚至李治烽、聂丹几个都是知情人。
游淼笑道:“你是大学士,不必再这叫。”
张文瀚道:“这里还是江波山庄地界,只要进江波山庄,张二依旧叫您少爷。”
游淼叹口气,问道:“朝中怎样?”
张文瀚道:“陛下自从你走后,就常常去墨烟楼里坐着,不与其他人说话,看聂将军写字,喝酒。”
游淼道:“倒是难为他,成天日理万机,还有空跑墨烟楼里去喝酒……”
是他下不就完?”游淼乐道,“老子在他身上花几十万两银子,你为他拼死拼活打几年仗,天启江南,半是咱俩,半是先生与聂丹为他撑起来,假传他这桩无伤大雅圣旨,还便宜他。”
李治烽莞尔。
游淼又乐道:“还藏着不少空白圣旨呢,印都盖过,你要写什都行,只要不让他知道。”
这天起,李治烽与游淼便回到山庄里歇着。茂城没有任何消息,仿佛个与喧嚣闹市毫不相关世外桃源。游淼空着之时便纵马疾驰,离开山庄,与李治烽策马冲过泉山。
到得无人之处,便以天为被,以地为席地亲昵阵,这年已是他们相识第七年。游淼时常觉得,他们似乎和从前样,又仿佛不样。李治烽那脾气,直是有新婚时小两口感觉。
游淼又道:“你押对,但你性命,也押上去,照看……”
游淼边走,边看着李延双眼,
正说话时,李延过来,说:“借步说话。”
两人走到送葬队伍中段,无人之处,李延回头看眼后面队伍。
“嫂子怎样?”游淼丝毫不关心李延,却关心唐氏,“接回来?”
“没有。”李延道,“死在大安,咱们逃出来第二天,她就被凌虐死。”
游淼叹口气,李延道:“尸体也寻不着,唐家为她竖个衣冠冢,也在流州山上,与柳姑娘在处。”
游淼说什都是好,要做什,李治烽都宠着,虽说平日里也是样,然而渐渐地,李治烽对他温柔里,又多许多不样东西。
数日后,孙舆发丧,出殡队伍从茂城开出,前往流州,百姓们扶灵数十里,浩浩荡荡,那场面蔚为壮观。途经长江之时,大船小舟竞渡,成千艘船与舢板靠岸。许多人都在猜游淼不会来时,上岸,却发现游淼头上戴着孝带,等在岸边。赵超吩咐停下,游淼却入弟子队伍,传话让赵超继续走。
游淼没有与政事堂诸给事中走在起,而是进翰林院,他要借这个机会,与李延说几句话。然而最先看到是张文瀚。
游淼朝张文瀚点点头,张文瀚也朝游淼点点头。
“少爷。”张文瀚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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