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觉得你疑心?”游淼笑道。
赵超不说话。
游淼道:“你喜欢姐?”
赵超道:“说喜欢,你会信?你心里早就想定此事,无论说什,你都觉得不喜欢,又何必来问?”
游淼道:“你说,就信你。”
阵铁链碰撞声,聂丹倏然起身,颤声道:“你说什?”
李治烽沉默会儿,说:“见着他。”
聂丹道:“不可能,他已死,老三当着百官面,开棺验尸。”
李治烽道:“从来不说谎。”
聂丹微微蹙眉,看着李治烽。李治烽最后道:“大哥,说不该说话,是因为敬重你,不要害挨游淼骂。”
李治烽道:“她是要许人家。”
聂丹道:“谁。”
李治烽道:“三弟。”
聂丹呼吸窒,不住颤抖。
“你回去罢。”聂丹声音带着苦涩与无奈。
探望聂丹,试试口风,而游淼去问赵超。
聂丹老,在牢中不时咳嗽,李治烽进去时,涂日升已走。偌大个阴暗潮湿牢房里,便只有聂丹人。
李治烽道:“生病?”
聂丹苦笑,摇头,接过李治烽递来酒,两兄弟便隔着栅栏,对着小酌。
“这个月,扬州军,征北军,御林军将领,会联名上书。”李治烽道,“请陛下放你出来。”说着从怀中摸出张奏折,说,“写好,游淼教着写,他念,写,大哥你看看有错字没有。”
赵超静静地看着游淼,两人仿佛又回到无拘无束少年时,虽然他们在彼此没有牵挂,没有忧虑时候,只在延边外茫茫风雪中,胡人阴暗木屋里共度夜,却仿佛在冥冥之中,早已有什牵绊,将他们系在起。
认真说来,赵超看上他,甚至比李治烽更早。那年元宵夜,赵超就想招游淼进宫当他伴读。然而渐渐地走到这里,游淼以为自己对赵超心也死,牵绊也断,但在这个晚上,站在他面前时,看见他眼中流露出熟悉眼神,仍然狠不下心,转身离开。
“喜欢。”赵超说,“你大可放心,她是个好姑娘,娶谁家女儿,都会防着,只有娶你姐,才能成家。不想上朝这累,下朝这累,没有刻能说真心话,回后宫,防着自己皇后,
说毕躬身,留下神情复杂聂丹,转身匆匆离去。
与此同时,游淼进御书房。
赵超道:“要什聘礼,说罢。”
游淼道:“不用什聘礼,讨你句话。”
赵超无奈道:“已经到这个时候,你还疑心会怎你?你们个个都猜疑心,看你们个个都比更疑心。”
李治烽点头,说:“明天就去递奏折。”
聂丹道:“放出来也无用,不会替他打仗,他迟早得再将关进去。”
李治烽起身道:“不是为他打仗,是为弟兄们。”
聂丹沉声道:“不,累。”
李治烽看聂丹许久,忽然冒出来句:“太子还活着。”
聂丹道:“不必。”
聂丹看也不看那奏折眼,李治烽便又收起来。
聂丹道:“你什时候离开?”
李治烽道:“两三年,北伐时还需要你帮忙。”
聂丹沉默不语,许久后道:“回去帮带句话给乔蓉,让她嫁人,不必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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