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淼道:“这东西可不容易得,上次机缘巧合,才要到两本金汁写就孤本,是前朝位大师……叫什来着?也忘。”
李治烽道:“给宝音王后?”
游淼点头,从长椅下取出个匣子,里面装着两本破旧佛经,串念珠,看上去已颇有点年份,要给李治烽看,李治烽却怕翻烂,让他收起来。
游淼显然是有备而来,知道怎送礼,李治烽翻看次货单,便放下心。昔年帝君赵懋重道轻佛,拆去佛寺,独尊道家,前朝佛经、念珠等物被当年老太后带到
日渐西斜,玩也玩过,做也做过,游淼许久不出山庄,只觉在家里憋得难受,然而出山庄,又想到这番长途跋涉,至少得有个月,当即又蔫。
坐车赶路是件累死人事,直是找罪受,当年上京离京,游淼年纪还小,自然抱着游山玩水念头,这里走走那里逛逛,倒是还好。然则这多年过去,该看都看得差不多,什奇山秀水都见过,大漠黄沙也看过,余下就只剩下枯燥无聊。
幸亏李治烽多少会与他聊聊天,又打点周到,日子才渐渐地有声有色些。从前是伺候少爷,如今则是伺候媳妇,吃用,概细心得很。
游淼倚着李治烽,在车里翻账本,细数带到北疆货物,这次他是有备而来,光是江南绿茶与乌龙,就带三车七十斤。余下还有东海珊瑚、珍珠贝类,以及苏绣。
胡人是看不懂上中下品,给点清香淡雅茶叶,他们也喝不出来,只会嫌弃贵,胡人都口味重,须得以炒茶,乌龙以及大红袍等应付他们,苏绣则以花团锦簇等色泽鲜艳,图案繁复居多。
眨眼八年过去,他们还在起。
“有事情,真是天注定,不管想什做什,缘分绕来绕去,还是在起。”游淼道。
李治烽似乎也在与游淼想同件事,许久后说:“唔,对。”
游淼把账本摔李治烽脑袋上,说:“什叫唔,对!”
李治烽转身又来扒游淼衣服,游淼正要挣扎,被李治烽拿住腰,登时整个人就软,笑得起不身,李治烽动作越来越粗,bao,只习惯性地把游淼衣服乱扒,像个找吃野狗。
李治烽:“苏绣四十匹,木雕二百个,青花瓷杯三千……个?”
“嗯。”游淼瞥眼货单,“胭脂六百盒,三箱,茶七十斤,三车。蜡染六百尺。”
李治烽翻来覆去地看账本,说:“你买这多,只花八百两银子?”
游淼笑道:“有还买贵,且看你媳妇到时候怎给你赚成白花花银子回来。”
李治烽道:“这些也就算,怎还有《金刚经》和《心经》?”
“啊……”游淼被亲到耳朵,整个人就软,说,“昨天晚上不才做过次……你……”
李治烽与游淼耳鬓厮磨,低声道:“又想,怎?不乐意?”
“乐意,可你……轻点……”
******河蟹******
许久后,李治烽手臂渐紧,俯在游淼身上,犹如条满意公狗。轻轻地吻着他嘴角,时不时说几句话,又笑起来。游淼别过头,靠在他肩上,两人望向蓝天旷野,道路上片静谧,唯有马蹄声与车轮声时不时地响着,别有番惬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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