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舆中风,口不能言,咳血,会不会也是被谁下毒?如果是这样,那就太可怕,虽说孙舆已是风烛残年,但他死,直接导致又次朝堂格局变化……
有时候游淼想到这些事,甚至不敢朝下多想。
就在这时,外头有人敲门。
“请方少爷,林总管有话说。”
游淼便匆匆把匣子收拾好,与李治烽下楼,只见众商人在后堂整理货物,而穿过内院,进得前厅,却见兰沫音坐在堂前,身后跟着侍卫,正在与林科说话。
“不。”游淼沉吟,而后道,“做很久。”
这是以味东海崖底蛇毒,混合金刚砂粉所研磨出慢性毒|药,清香淡雅,但服用后当场就会胃出血,并被蛇毒侵入全身,数日后双目失明,最终被毒死。
游淼解释道:“这种毒是当年名海外行商带到中土。阴错阳差,被先生所获,先生辞世时,政事堂内整理遗物,发现这瓶毒|药,才把它带到家里来。”
李治烽诧异地拈起茶叶,游淼便随手把它盖上,李治烽道:“孙先生?”
游淼点点头。
是不喜欢,换种茶叶就是,咱们带还有多。”
林科不敢违拗游淼,恭敬退下,游淼推开窗看眼,窗外在下雪。
这几天都潮潮阴阴,冰冰冷冷,游淼除去趟市集,再回客栈以后,便无所事事,好不无聊。上街去逛又怕太张扬被认出来,待在客栈里也气闷。只好和李治烽依偎在处,随口聊聊天,学点犬戎话。
从他俩认识第天开始,游淼便时不时让李治烽说几句犬戎语给他听,不是因为好奇想学这胡族语言,而是觉得李治烽说本族语时,别有番肃杀气场。
犬戎话就像狼叫般,声音是压着,在塞外胡语中偏低沉且阳刚,某些句词又意外豪放,游淼让李治烽朝他示爱,李治烽说那句话时,就像头不太甘心野狼,把“喜欢你”几个字,闷在嗓子里,低低地朝他诉说。
游淼见便知兰沫音用意——今天要带货入宫,兰沫音居然还亲自跑趟,当真是稀奇。
兰沫音眼角瞥游淼,爱理不理,只朝
李治烽道:“他要这种毒|药做什?”
“谁知道呢?”游淼漫不经心道,“必定有他用吧。”
李治烽表情十分复杂,游淼却笑道:“早就不寒而栗过,你现在才来想这事。”
孙舆家里会有这种毒|药,游淼倒是半点不稀奇,孙舆要杀人,那必然是不择手段,如果情势需要,为挽救南朝,他或许也会亲自出马,设法在北方将领中下毒。
当缴获毒|药时,游淼又想到另个问题——那就是孙舆自己。
游淼很喜欢听李治烽说本族话,便时常跟着他学点,然而说多,竟是慢慢地也跟犬戎人说话差不多。
天气渐冷,昼短夜长,游淼无所事事,便只得与李治烽靠在床上,看远处雪花。这天游淼忽想起事,打开自己从南边带来个匣子,里头是上好茶叶。
李治烽道:“给谁?”
“如果有办法,得给贺沫帖儿……”游淼如是答道,并盖上匣子,确认茶叶没有受潮。这是他所作两手准备,他望向李治烽,朝他解释道:“里面是种慢性毒|药。”
“临时做?”李治烽接过,看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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