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治烽面若寒霜,只是静静听着,巴图打圆场道:“姐姐不会说话,沙那多,你不要放在心上……”
兰沫音瞪巴图眼,巴图只好又不吭声,游淼看着忍不住笑起来,气氛被他这笑,便即缓和些。
兰沫音道:“沙那多,太后说,她直敬仰你父亲,也尊重你们犬戎族,你哥哥达列柯来到大安后,也与鞑靼王室交好……这件事……”
巴图突然间叽里咕噜地说串话,游淼略略动容,兰沫音叹口气,说:“们鞑靼不定能帮上你忙。”
巴图怒,朝兰沫音说话,却被宝音太后以眼神制止,游淼马上就明白——宝音太后原话,应该是感谢李治烽为鞑靼做,问他有什能帮上忙地方。但兰沫音深知此事非同小可,牵连太广,贺沫帖儿与达列柯勾结,非句表态能办到事,是以不敢乱答应,押后再议。
溪边,李治烽行礼时,行是臣属礼,这种礼节只有对地位高人才会用,李治烽平生只以此礼朝拜过他父亲犬戎王,其次就是游淼。游淼朝巴图望去,以眼神示意,又缓缓摇头,意思是你自己心里知道就行,不要说出来。
巴图不易察觉地点头,两人这点小动作自然瞒不过宝音太后,想必他们离开后,母子之间还有番争吵,但那不是游淼该操心。
游淼还发现大部分时候宝音太后并不开口,而是由兰沫音自己提问,翻译给宝音听,由此可见兰沫音受宠程度。
兰沫音又问:“既然你与达列柯、锡克兰等人势成水火,为什还能知道刺杀详情?”
李治烽抬眼答道:“锡克兰身边也有旧部,这很奇怪?”
李治烽面色松动些,点头道:“没有关系,巴图可汗不仅是鞑靼天子,还是们朋友,们都是白狼神子民,理应互相帮助。草原上没有不需要翅膀鸟儿,也没有不需要朋友人。这是应该做。”
兰沫音朝宝音太后翻译过去,宝音太后直接朝李治烽点头,笑笑,说句话,游淼知道那是“谢谢”意思。
那是游牧民族交流习惯,李治烽以谚语开口,巴图也需以谚语回答,巴图便答道:“孤狼徘徊无措,群狼所向披靡。谢谢你相助,沙那多,这个恩情将毕生铭记于心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李治烽起身道,“还有不情之请。冒着生命危险,,bao露身份,很容易遭来锡克兰反扑……”
兰沫音截住李治烽话头
兰沫音翻译给宝音太后听,片刻后宝音太后叹口气,兰沫音又问:“你打算怎样?”
“沙那多想问是,你们打算怎样?”李治烽不客气地反问道,“们犬戎人有什话,就说什话,救你们可汗,你该知此事若没有们在,结果严重性。这次到大安来,也只打算对付族中叛徒,伸手相助,全因方胜与巴图关系,如今居然都要算到头上来?”
兰沫音被李治烽质问这番,脸色更是难看,看看李治烽,又看游淼,最后还是把话朝宝音太后解释通。
宝音太后放下茶碗,慢条斯理地说几句,中间有点犹豫,最后朝李治烽笑笑。
兰沫音不情愿地说:“你……沙那多,你别这不客气,你是王子,也是公主,又不欠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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