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丹淡淡答道:“行军从伍,饮酒误事,自然不允你多喝。”
赵超又道:“大哥。”
聂丹看着赵超,赵超又道:“知道这些年里,让你很失望。”
游淼与李治烽都不说话,静静看着赵超,赵超斟杯酒,放在聂丹面前,说:“给你赔句不是,那年带兵远征高丽,二十万人出征,余下归来只有八
赵超闻曲忽有所动,开口道:“你家琴姬技艺倒是不错,叫出来看看?朕正想赏她。”
游淼扑声笑,李治烽也忍不住笑。
李治烽道:“沈园里没有琴姬,都是学武小厮,自娱娱人而已。”
赵超也笑起来,说:“这年头……记得大哥奏琴也是奏得挺好,小时候去府上,偶尔就听见大哥奏琴,大哥琴呢?”
“好些时日没碰。”聂丹喝口酒,说,“都遗失在兵荒马乱里。”
交,正缺人手,你无论怎样,都得给回来。”
游淼抬眼看李治烽,正好与李治烽眼睛对上,约略沉默后,心里便有念头——这年里,赵超是必定要北伐。北伐关系着李治烽收复犬戎成败,自己必须回朝。
他说不准赵超能不能劝回聂丹,但按照这个势头,聂丹除归朝,也没有别地方可去。
游淼笑笑,唏嘘道:“臣这些年里不能帮陛下分忧,实是问心有愧,陛下既传,臣哪敢不从?”
赵超脸色这才好看些,说:“不错,大家吃罢。”
赵超点头道:“总有天,们都会回去。”
聂丹没有接这话,场面仍十分僵硬,游淼知道这次,赵超是为和解而来,毕竟先前关聂丹好几年,聂丹梗着口气不低头,赵超也不低头。表面上看他们,谁也不圆滑,然而游淼心里却是最清楚那个——要说交情,赵超与聂丹交情最深。
从小赵超就得聂丹教导、支持,从他还是三皇子,倍受太子欺凌,尚在京中之时,聂丹便将赵超视作亲弟般对待。也正因如此,后来太子事捅破,聂丹才会如此大怒。
游淼想想,装作好奇,笑道:“弹什?”
赵超笑道:“什都有,《乐府》,《新曲》……《忆少时》,《风波慢》,《塞外声》……每天上午去大哥府上看兵书,下午练武,没练完,不许吃晚饭。小时候爱喝酒,大哥却只让在晚上喝杯,不让多喝。”
这下与席诸人才敢动筷子,游淼心中有事,中午回来时又吃得多,时间吃不太下,赵超倒是很喜欢江波山庄里菜肴,多吃些。有皇帝在,所有人都不敢多吃,乔蓉见状也不想给这多人齐找罪受,便笑道:“陛下,臣妻还吩咐人在花园里摆酒,不如就移步园子里,吃点私房小菜,喝点酒,赏赏月如何?”
赵超欣然应允,余人都知道他们有话要说,便起身恭送皇帝,游淼朝乔蓉点头,乔蓉回以然神情,说:“都去吧,哥几个好久未曾聚聚,尤其是聂大哥。”
聂丹与乔蓉同席,也是十分尴尬,闻言点头放下筷子,与李治烽,游淼,赵超到园中。
桌乔珏、乔蓉吩咐人特地做小菜,花园深处还有人在弹琴。
游淼亲手温酒,分斟于几名兄弟,悠悠明月,万里晴夜,未开尽梅花带着隐隐约约香味,实在令人心旷神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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