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超让聂丹着手准备渡过黄河,孰料就在此刻,却遭到游淼反对。
“这个时候,万万不可渡河!”游淼道。
赵超道:“千载良机就在此刻,巴图
“而这来,高丽就必须与巴图、达列柯同时达成协议。”游淼又道,“这恰恰是最不可能。这三方无论是哪两方联合,最后结果都会造成对另方遏制。高丽生怕犬戎背后偷袭,犬戎也怕高丽与鞑靼联手,无法对抗,所以不会借路。”
李延道:“这话也太想当然。”
“聂将军军报既然没有提到。”游淼如是说,“正是不担心此事。各位可静观以侯消息。”
游淼还有句话没有说:他手里捏着李治烽家书。这才是他判断军情基础。但这封家书他断然不可朝大臣们甚至赵超出示,因为家书上提到不少关于如何夺回犬戎领地事。
如果朝廷知道李治烽边替天启打着仗,边与游淼商量要怎半路脱身,回去族中夺回王权,朝臣们只怕当场就要把游淼揍顿。李治烽来信中已提到,自己与几名老族人搭上线,达列柯在不久前召集起人议事,最终决定是:暂且不出兵,也不借道给高丽,并把高丽王来使打发走。
五万骑兵尽数分配在三城中休养,率领万五千名夷州军,占领黄河带。
此刻整个北方已全部紧张起来,巴图选拔新将领,预备下南方,与聂丹战。
大战触即发,游淼吃饭,走路都在想着这件事,而根据最新消息,鞑靼军集合部队,已经达到二十万之数。同时巴图还朝高丽王送出信件,要求联盟。
这下朝廷炸锅,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个问题。
“以黄河为界已足以。”李延道,“若是高丽派兵南下,后果不堪设想!”
达列柯深知年前自己通过锡克兰与贺沫帖儿结成联盟,已触忤巴图。这次南人北伐,旦高丽协助鞑靼取胜,那两族下件事要做,就是掉头过来,平犬戎。
有这层在,达列柯万万不能让鞑靼取胜。
散朝以后,游淼给赵超仔细地分析他推测,只略过李治烽家书不提,最后赵超点头道:“知道,你说得不错。”
是年五月,聂丹率军在黄河南岸与匈奴对决,四战连胜,李治烽趁夜渡江,趁着朔月之夜发动突袭。匈奴人丢盔弃甲,逃回延边。
这下整个北方恐慌,大安传来巴图亲征消息,鞑靼铁骑出动,聂丹送回军报,请示朝廷。
“高丽王不会出兵。”游淼想也不想就否决大臣们担忧,“坐山观虎斗,高丽王清楚得很,他已介乎七十岁高龄,不会再御驾亲征。而且他就算御驾亲征,也有心无力。”
平奚怒道:“凡事怎能这想当然?!万出兵,与鞑靼军两路夹击,后果谁来负责?”
“来负责。”游淼镇定自若答道。
朝臣们全都没脾气,赵超看着游淼,说:“游淼,你为何如此确定高丽联盟不成?”
“犬戎族与高丽。”游淼答道,“鞑靼人只能选方联合。当初巴图险些受犬戎刺杀,与达列柯已势成水火,如今联高丽,弃犬戎,是最聪明方法。但各位忘,犬戎地盘,恰恰好就在鞑靼与辽东之间,高丽王若要御驾亲征,就必须取道达列柯领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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