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点着灯,带游淼进幽暗天牢,这里游淼来过,曾是关押聂丹地方。
太子满脸血污,披头散发,被关在左边牢房里,而李延则面如死灰,被关在右边牢房里。
“千算万算,算不到
游淼猛然醒悟,说:“来人!”
侍卫过来,游淼道:“传令涂日升,让他火速带兵,前往长江北岸,以防犬戎人过江……”
“已经去。”乔蓉道,“收拾战场后,第件事,谢徽就是派出唐将军与涂日升,提防外族南下偷袭。”
游淼这才松口气,那侍卫单膝跪地道:“勤王军还在城里,没有退走。唐大人已派人出去,搜查扬州。”
游淼嗯声,知道政事堂在他不在时候,仍然能自发运转,总算放下心。
游淼揭开白布,看到平奚污脏脸,禁不住哭起来。
游淼跪在担架前,抱着尸体大哭道:“平奚……也不想,没有办法……”
天空中下起小雨,游淼悲不自胜,数名大臣看着平奚尸身,缄默无声。
打这场胜仗,游淼却没有半分欣喜,杀这多人,每个士兵,仿佛都是他们亲人同胞,尤其是平奚。
他倚在太和殿白玉栏前睡着,半夜时,御林军才找到他,把他抱回殿内去。
当其冲,以人命不住朝上填,十里长街尽是士兵血肉,成功地与御林军形成合围之势。
从七月十七凌晨战到傍晚,再战到十八清晨,到得七月十八黄昏时,这场内战终于结束。扬州军全面落败,首要将领几乎无例外身死。平奚中箭身亡,守护赵擢犬戎护卫被唐晖斩落马下。
赵擢被擒,扬州军竟是战至最后刻,人人宁死不屈。
游淼走进内城,全城大火渐熄,谢徽与唐博等人迎上。
“皇后呢?”游淼问道。
这次,谁叛,谁留下来,游淼都心中有数,说不得等赵超回来,将掀起场大清洗。所幸江南士族子弟多在朝中任职,而在李延等人攻打内城之时,游淼都将他们扣在皇宫内。
这样就能避免涉及叛乱罪名,让赵超去杀不想杀人。
“赵……那假太子呢?”游淼问道。
“回禀参知大人。”侍卫答道,“与李翰林已被收押天牢。”
游淼喝完粥,起身道:“去看看他。”
迷迷糊糊间他醒,全身犹如散架般难受,睁眼时,切都犹如场梦,灯光下,乔蓉依旧专心地绣着赵超火红色战袍。
“把粥端过来,国舅爷醒。”乔蓉吩咐道。
游淼喝几口粥,心里好过些,乔蓉道:“平尚书死,你不要太自责。”
“知道。”游淼哽咽道。
乔蓉又道:“你睡天夜,在你睡着时,谢大人来过,唐将军也来过。”
谢徽道:“已在休息。”
唐晖身伤痕累累,坐在太和殿台阶前,游淼过去,单膝跪地,拉起唐晖手。唐晖把手按在游淼额上,说:“子谦,大哥就知道你会回来。”
游淼欣喜不胜,泪水滑落,哽咽着点头。
城外到处都是烧焦尸体,游淼麻木地看着这切,看到死去士兵,不知为什,想起聂丹。聂丹英灵,仿佛穿梭在阵亡将士之间,安抚他们亡魂,无论敌,无分彼此。
两名御林军抬着担架过来,上面蒙着白布,放在游淼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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