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陛下才软禁在宫里?”游淼冷不防来句,赵超登时语塞。
游淼躬身,说:“陛下,请您仔细想想臣所说话,毕竟从此以后,陛下再无敌手,从前事,也不再重要。虽说叛乱已被镇压下去,然眼下朝中人心惶惶,平奚与李延去,朝须得休养生息,时日长久。大臣们都怕您清算,此刻示胸襟以怀柔,比起杀儆百,来得更……”
赵超转过身去,游淼不再说下去,退出御书房,带上门。
秋来,御花园内黄叶纷飞。
游淼在池塘边站会儿,思索赵超那臭脾气,
游淼心里堵得半晌说不出话来,赵超也觉自己语气太过,遂安慰道:“还好有你与唐晖坐镇,总算没出什乱子。”
游淼点头,说:“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平家?”
赵超听就知游淼想给平家求情,当即变脸色,游淼知道叛乱、皇位、名份……这些都是他逆鳞。路磕磕碰碰走这久,怎会摸不清他脾气?但平家家老小性命,现在都牵系在游淼身上,游淼不说,就再也没有人会提及。
“你想朕如何处置?”赵超冷冷道。
游淼硬着头皮道:“陛下,恕臣斗胆,平家三代将门,曾为天启立下汗马功劳,当年陛下进军高丽之时,满朝文武,只有平老将军站出来,为陛下说话……”
关在天牢里,族人在漫长煎熬中等待死亡。
书房内又剩下游淼与赵超二人,游淼叹口气。
赵超抬眼看游淼,问道:“你还在担心大安?”
游淼摇摇头,说:“叛乱罪臣,陛下打算如何处置?”
赵超脸色阴晴不定,连多日,无人敢在赵超面前提及此事,生怕触犯帝君逆鳞,但游淼不得不说。毕竟平奚与李延虽死有余辜,但他们族人,却丝毫不知情。
“有话直说就是。”赵超沉声道,“你想让朕放过平家?!”
游淼沉默,赵超道:“绝不可能!谋逆事,放在哪朝,都是满门抄斩重罪!游子谦!你该不会天真到觉得说几句话,就能让朕放过谋逆罪臣家罢!”
“陛下!”游淼认真道,“罪臣平奚已死,昔年之事,至今也彻底解决,从此陛下千秋万代,龙庭稳固,况且平家之人并未参与谋逆事。陛下在这个时候广布恩泽,将安抚朝中百官,有此胸怀,陛下江山,从此不惧……”
“够!”赵超道,“你要什都可以给你,只有这件事,绝不可能!”
赵超怒吼,上前以食指抵着游淼锁骨,冷冷道:“识趣就给闭嘴!没有追究你在夷州私会赵擢事,已是信任你……”
众人里唯独林洛阳、秦少男二人当初与游淼交好,曾隐晦提醒过,然而游淼也有借口——灭门有灭门借口,饶命,也有饶命借口。
“赵擢已经入土。”赵超漫不经心道,“前夜里,朕让几名仵作,将尸身带到皇陵地宫里去,依旧还他个位置。”
游淼点头,赵超又笑道:“仵作验尸之时,发现他成太监,你说可笑不可笑。”
游淼心中凛,问道:“怎会?”
“多半是投降鞑靼时,被贺沫帖儿阉罢。”赵超不无讥讽道,“堂堂国帝君,竟是成个阉人,难怪如此丧心病狂,置国家安危于不顾,朕在外头征战,他回国内夺|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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