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乱世为王·终——
群狼北上,时回首月中看。
——卷五·八声甘州·完——
《八声甘州》:宋苏轼
有情风万里卷潮来,无情送潮归。
问钱塘江上,西兴浦口,几度斜晖?
茂城大门缓缓推开,千里平原上,时羌笛吹响,长空明月,塞外风声。
茂城外,黑压压是五万犬戎大军,跟随在李治烽身后。
游淼眸中,映出城外片静谧,月亮洒满银光,温柔地披在李治烽身上,在他身后,是大军围城,无人敢与之抗衡犬戎骑兵。
笛声在风里吹来,带走游淼思绪。
李治烽身虎皮王服,戴着顶狼头帽,脖前拴着游淼玉佩,驻马平原上,吹响乐曲。
雳,赵超那句话中,包含太多信息,他终于让步。游淼闭上双眼,不禁哽咽道:“臣谢陛下成全,此生肝脑涂地,无以相报。唯愿来世做牛做马,以偿天恩……”
赵超道:“封你为辽东王,这就上路罢。”
宫人过来,端着枚印玺,放在游淼面前,游淼不住颤抖,抬头时,见乔蓉喜极而泣,眼眶发红。
御林军将游淼送出宫门,游淼百感交集,朝唐晖道:“唐大哥,在牢狱中时候,发生什事?”
“犬戎人前来交涉。”唐晖道,“以四百年边境合约,东梁关外千里平原,换你离开。并答应终犬戎王生,不让高丽踏入中原半步。朝中大臣们讨论许久,最后陛下终于答应放你走。”
不用思量今古,俯仰昔人非。谁似东坡老,白首忘机。
记取西湖西畔,正春山好处,空翠烟霏。
算诗人相得,如与君稀。
约它年、东还海道,愿谢公雅志莫相违。
西州路,不应回首,为沾衣。
游淼策马冲出茂城,大门在背后关上。
关山银月辉万里,黑铠王骑战黄沙。
游淼已说不清那是泪还是小雪融化后水滴,他在李治烽身前下马,李治烽停下笛声,低头温柔地注视着他。
他朝游淼伸出手,掌心摊着枚狼牙,游淼把手放在李治烽大手中,双方互借力,游淼飞身上马,坐在李治烽身后。
声狼啸,五万犬戎骑兵齐声应和,啸声铺天盖地,大军启程,跟随李治烽离开茂城。
游淼松口气,知道这是李治烽打胜仗,回来让赵超放人。
茂城花市灯如昼,千盏华灯横亘而过,皇宫笼罩在璀璨繁华景色中,离游淼渐渐远去。
两道火树银花,映得夜空灿烂缤纷。
天穹如五彩琉璃灯,缓缓旋转。
游淼驻马城门前,不禁回头遥望,依稀看到那年元宵夜,赵超站在集市外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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