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来时,汗湿发际。
烦躁抓过遥控器,将空调开低点几度。
偏偏隔天,上午是体育课,他走到墙下躲在阴凉处。
打火机刚擦出火花,从天而降个书包,就唰扔在他面前,他愣愣。
几片树叶反射弧稍慢掉落。
K班,难怪再没有见到。
她是另半世界人。
沈佑白开始留意她。
她几乎每天都踩着上课铃到校,运气不好时候被记迟到。
笑起来眼睛很亮,骨架很细,蹲下身缩成团感觉像只猫。
沈佑白刚刚微启双唇,正要开口,目光瞥,远处匆忙跑来个男生。
他缓缓闭上嘴,抿成线。
魏奕旬迟到,还让她等,说什是朋友就起迟这种蠢话。
她边接过沈佑白笔,边碎碎念埋怨着旁边男生。
沈佑白渐渐拧起眉,她还笔时,自然说声谢谢。
总算,她出现。
在校服外套着件白色毛衣,衣袖包裹着半个手掌,站在校门外。
沈佑白就这看着她,因为她不进来,不停回头张望,像在等人。
女老师也注意到她,喊着,“那位同学,你迟到,进来登记名字。”
她小跑上前几步,但还是没跨进校门,“老师再等等,马上就进!”
沈佑白捏着打火机,手心出汗。
刚才,看见她内裤。
白色。
他重新打着火,点燃烟。
书呆子秦然都发现,他
怔,随即笑起来,“你醒啦。你发烧你知道吗。”
“啊,来不及,先走。”
话音未落,她先转身。
然后,她如同人间蒸发。
几天之内,他们在学校中从未再碰面。
下意识抬头,天光亮到发白,逼他眯起眼睛,正在翻墙进来人,跨过条细长腿。
风吹来,她也愣住。
随后她回过神来,急忙从墙头跃下。
她拎起书包拍拍,看着沈佑白,半天才说,“那个,拜托就当做没看见吧。”
说完,她似乎有些尴尬整理好,翻折起裙角,慌张逃离。
身边男生,叫魏奕旬。
不是个班,但每天都起上学下课。
他们什关系,甚至不用刻意说明。不是瞎子,不是傻子,就能猜到。
第二年盛夏,蝉在嘶鸣。
她换座位到窗边,那天晚上沈佑白第次梦见她。
她视线,在他身上停留不到秒。
果然,不记得他。
沈佑白不露声色,看着她背影走远。当然,她旁边还有碍眼男生。
低下头,横线上,她写是,徐品羽。
后面跟着个大写英文K,数字1。
女老师果断拒绝,“什等等,不能等!”
沈佑白抬手,看眼手表,距离上课铃响,还有三分钟。
他说,“老师,还没响铃。”
“诶?没响铃也记上!”
“要进不进,肯定想着逃课!”
怎样能知道她还在不在这里,最好办法,是等。
在校门口执勤,就能看完德治学院里人。
轮班执勤女老师讶异,新上任学生会长还挺负责。通常无论学生还是老师,轮到在校门口站早上,心情真好不到哪去。
沈佑白面无表情承受着,从眼皮底下走过那些女生,窃窃私语中夹着目光。
腻让他非常想甩下笔记本,远离这里去抽根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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