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光下,是沈佑白侧脸轮廓,该是冷清到像峭壁上花,却在他眼神赤裸裸写着痴迷。
静默片刻,他忽然转向徐品羽,问她,“知道现在在想什吗?”
徐品羽愣愣摇摇头。
他眸色很深,“想,在这幅画下面,和你做爱。”
她顿时僵下身子,感觉心里有什东西密密麻麻蔓延上来。
松开她手,沈佑白打开壁灯。
灯亮。
徐品羽眼前正对幅有些怪异画。
他问,“觉得它像什?”
画布中间被划道口,破裂边上,是黑色颜料绘出纤绒。
她定气,抬眼与他对视,“你昨天说话,是真吗?”
沈佑白神情未改,“说什。”
她睁大眼睛,犹豫会儿,吐字含糊说,“你……那什。”
他抬眉,“嗯?”
徐品羽急,这人难道是故意吗!
握下他递来水,她手心覆着玻璃杯,不烫温度。
徐品羽微微点头,“谢谢。”
杯沿还没离开唇瓣,她好奇问,“叔叔阿姨不在家吗?”
沈佑白看着她,“不在。”
“哦。”没法接话徐品羽咬下杯沿。
大片光亮来袭,徐品羽不适使劲眨几下眼睛。
先前因为昏暗光线,没能看清他家环境。眼下她站在玄关,有些愣神。
沈佑白家里从装修风格到摆设,都透着股她说不出来感觉。
硬要找个形容词,大概是性冷淡感觉。
白墙黑沙发、深棕木地板、玻璃茶几上放着白色烟灰缸,没有到处乱丢或者多余杂物。能见到柜子全是黑,连电视棱角好像都显得十分锋利。
徐品羽慌张说,“对不起。”
他笑,“吓
像……
“羽毛。”她在不经意间,轻声说出。
沈佑白说,“原来这上面是没有画任何东西,就像你。”
徐品羽转头看他,指着自己,“?”
他目光不移盯着那幅画,如同喃喃自语,“在把它捅破之后,才画成。”
简直是抓心挠肝,她张张嘴,却磕磕绊绊蹦不出个音,最终扑在桌上,头埋在交叠胳膊里,“讲不出口。”
沈佑白从刚才就在盯着她嘴唇,张合之间,白如雪牙齿忽隐忽现。
直到她趴下,他随即抓住她手腕,“你来。”
徐品羽没来得及反应,就被他拉到客厅后走廊。
这面白墙上,挂着排画。
静数秒,他说,“个人住。”
徐品羽几分惊讶,由衷说着,“好厉害,要是个人住肯定会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,而且就光会吃饭不会做……”
她带着鼻音说话声,更娇柔,喋喋不休在耳边,沈佑白两手撑在光滑如镜桌上,指尖点几下。
他头偏,打断她,“你到底想说什?”
徐品羽愣下,接着抿唇,“是想问你……”
徐品羽想,家具城样板房都比他家摆件多。
她离神中,沈佑白正走向厨房,头不回问,“喝什?”
徐品羽回魂,跟上他身后,忙说,“不用,很快就走。”
她在说,沈佑白像没听见似得,同时拿出个玻璃杯,倒入冰水。
徐品羽话音刚落就打个喷嚏,他手又顿,转身将冷水倒掉大半,拎起不锈钢水壶,往杯中注入热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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