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闭嘴!”
陆音打开窗户。
不远处路灯下层叠树木剪影连成片,周启棠站在那。
两根烟连着抽完,灭在手边烟灰缸里,周世毅才开口,“先是揍何咏顿,现在又搞上他女儿,你和他们何家有什仇?”
半年前,何咏摸陆音大腿,对她说很多下流话。
当晚,周启棠找几个人,把何咏车砸,人打。
可惜运气不好,被路人目击报警。
周世毅奇怪是,何咏竟然放弃起诉。
是周世毅,他父亲。
周启棠衬衫领扣解开着,领子稍稍有点歪,外套更是不知所踪。
他没来得及反应,就挨大步而来周世毅拳。
周启棠向后踉跄两步,下颚瞬间麻痹,牙齿微微颤几下。
他站稳,用拇指抹掉嘴角渗出血迹,什话也没说。
刺耳鸣笛,是在不久之后。
警察破门而入时,切就像慢放电影,所有画面都是无声,老师拥住她,扶着她站起来看周启棠被扣上手铐,按住肩膀推出琴房。
在警车前,他回头,眼神落在她身上。
陆音喜欢秋天,原因是秋天像他,如血残阳看似乖戾骄纵,实则是片绯色,轻柔树林,铺满夕阳落叶。
安静审讯室内,有股近似医院消毒水,夹杂些茶叶味道。
带点腥味气息,在门窗紧闭琴房内慢慢挥散。
在激烈性交结束后,周启棠吻住无力她,纠缠会儿才分开。
天色已经暗下来,陆音只能窥见他瞳仁亮光,额角汗液。
周启棠用鼻尖蹭蹭她鼻尖,又啄下她唇角,亲亲她眼睛。像在面对配偶时,极其温柔野兽。
虽然她知道这样比喻,不太恰当,但是当下仅有这个念头闪过。
只有周启棠知道,那时他对何咏悄悄说,“猥亵继女新闻出来,以后您路不好走吧。”
前面红灯,车慢慢停下,周世毅转头看向他。
“喜欢她啊,她不同意,就上咯。”周启棠理所当然说。
周世毅阴着脸别过头,嘴里咒骂句,“你他妈个操蛋。”
“妈是你老婆。”
周世毅握紧拳头有点发麻,看着他,“走!”
警局出来,冷空气从四面八方钻进骨头缝里。
周启棠冷捏捏手,司机开车门,他便飞快地躲进私家车后座。
周世毅随其后上车,和周启棠隔着半米距离,感到阵心烦,摸出烟来抽。
车窗外繁华夜景不断掠过。
周启棠坐在冷硬椅子里,半个多小时中,他保持仰头姿势,眯眼盯着天花板上白炽灯。
听到开门声音,中年男人走到周启棠身边,把拽起他。
他眼神锐利,看着周启棠,然后抓过他手腕,打开他手铐。
周启棠转动腕关节,走出审讯室,眼看到正等候他男人。
他穿着黑色呢子长大衣,沉气站起来走向周启棠。
周启棠翻出外套干净衬里,擦去陆音下体污浊。
收拾好,他胳膊从陆音肋下捞过,抱起她在怀中。
周启棠背脊压着窗帘,坐于墙边,将手机递给她。
陆音揉下眼睛,接过,不确定问他,“真没关系吗?”
周启棠摇头,瞌着眼点点吻她脖颈,她痒到下意识缩着,把电话拨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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