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江太后过四十岁生辰,正值新婚顺王夫妻送上两幅画,幅画是千里锦绣江山,另幅画是母后托腮含笑。江太后连连夸画得好,顺王就飘:“母后母后,这多寿礼是不是家来福,呸,家阿菱,画这幅画最好?是不是是不是?”
江太后对稀奇珍宝不感兴趣,送寿礼就成年度才艺展示大赛。姚文秋和恭王每年都送两盆牡丹花幅字;皇上和婉婉亲手刻两枚和田玉印章;三姐姐亲自下厨三姐夫亲自烧火,做碗带着烧焦味还坨寿面;长忆送对鹦鹉,夫妻两个调教三个月只学会说句“恭喜发财”;康乐夫妻手抄本佛经,远在边关福王长念叫人送来手写百寿图,江太后每样都很喜欢,时选择困难症发作陷入沉思。
婉婉刻印章伤手指头,皇上全程都握着那只食指,眼看顺王要挑事,笑得阴恻恻:“不如五哥来详细点评下这些寿礼?”
三姐姐开始有条不紊地撸袖子,恭王不动声色把姚文秋和青麋往怀里塞塞,康乐已经忍不住开始笑,长忆兴致勃勃地添柴:“五哥快说说,今年谁送最出彩?”
顺王对多面无惧色,气势汹汹,说书样拍桌案:“那就听爷给你们说道说道!”
你是人间明月光,什今日是遇见你第四百六十五天……长怀那个人说话你还不知道啊,他就是吃亏在当面说不出来话而已……”
长忆伸手去挠他痒痒:“你还知道什?快告诉!”
韩少将军魁梧英武,却不捉住长忆只是跑给她追:“你抓住再说……真没什别,好说说……长怀自打认识张家姑娘,每日都要为她画张小像,再提上首诗,画册还没拿给人家看呢。”
长忆和恭王双双愣住:“他还会写诗?”
语未,三姐夫扶着三姐姐踉踉跄跄走过来,活像对中箭大雁,三姐姐嘴里骂骂咧咧:“特小五脑子是不是不好使,人家阿菱看他写情书不好意思,他居然问你脸这红是不是生气?生气……还要让人家看他画画像……要是他逮上去就亲啊!这种时候亲下比什都好使!阿瑾你说对不对!”
“五爷是不是有些醉?”阿菱轻声细气,伸手去拉顺王袖子,顺王歪脑袋瞧她,她也歪脑袋瞧顺王,瞧半天,顺王把人往怀里带,手捂额头闷声说:“对!爷醉!
三姐夫红着脸故作镇静:“当着你弟弟妹妹呢收敛点……长怀画像画得好好,为何非要题首诗?什卿是蒹葭是霜,卿是雎鸠是江,听这两句直觉着他这亲娶不成……”
三姐姐耸耸肩骂“活该”,长忆摇头:“听见阿菱姐姐说,多谢五哥喜欢她,她得回去想想。看阿菱姐姐应该有几分动心,不然直接说不不是更省事吗。”
长忆果然是对,此后顺王追妻路就正常许多,两人以画传情,第二年开春顺王成功迎娶张氏阿菱为顺王妃。王太妃高兴得直抹眼泪,抱着宋太妃肩膀语无伦次:
“好高兴啊……”
阿菱脾气温和又羞涩,笑时候多说时候少,善画青绿山水,顺王府日常是阿菱在画画,顺王在画阿菱,画好起挂在书房里,彼此都觉得对方画得更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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