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脾气最好!你不想想你当初那副烂脾气谁受得你!你是不是忘你从前关在书房里饭都不吃还要给你送过去?给你送过去你还要冲发火跟你计较吗?还给蹬鼻子上脸!”
姚尚书摸着鼻子灰溜溜坐到夫人身边替她打下手:“夫人大人大量嘛,多少年前事就别翻出来说。冲你发过几次火……二十几年还不是你欺负时候多……”
他嘟嘟囔囔说得委屈,姚文秋和她娘都笑,青麋和姚家表兄弟们跑过来,吵吵嚷嚷要蹴鞠,让祖父去给他们当裁判。
姚夫人和姚文秋手上全是土,母女两个头碰着头笑:“你阿爹这两年越发孩子气。”
“孩子气是好事,人啊,就怕越老越迂腐,倚老卖老最叫人讨厌。尤其当官当久,说话拿腔拿调可受不。”阿娘小心翼翼把盆花抱到花架上,回头又小声跟姚文秋说,“从前脾气可坏!总是个人喝酒,天晚去帮他点个灯他还要发脾气,什探花郎,就是臭狗屎!”
就是两榜探花,金麟这聪明,定是随他。”
她把金麟抱在怀里,小心翼翼地亲下,金麟笑呵呵地拍巴掌,她看向姚文秋笑下:
“他多聪明啊。”
金麟慢慢长大些,眉目倒真越来越像阿爹——虽然阿爹如今胖得跟路边卖炊饼个样,还留大把长胡子,但你要是仔细去看,依稀还是可以看出眉目间仅存几分清隽俊秀。
“你爹当年中举跨马游曲江,那是差点淹死在姑娘丢过来帕子里好不好!”姚侍郎已经升做姚尚书,人是越来越胖,脸也不太要,“小金麟别听你阿娘瞎说,外祖父当年可是青州头号美男子!”
姚文秋倒不知道阿爹阿娘有这段:“阿娘是不是骗,明明记得小时候你就直欺负阿爹!还没见过阿爹发过火呢!”
“谁欺负他!犯得着骗你!大不叫他来对口供!”姚夫人自己也跟小孩子样,急哄哄地解释,“脾气是急。们刚成亲那会总吵架,他嫌不温柔,整天待在书房里,抱着他宝贝花说心事,小时候跟你姨母也很喜欢花花草草,就想看眼嘛!他就骂!”
“后来趁他不在给那两株牡丹分株,他回来骂是无知蠢妇,还打巴掌!就给他扇回去,说姓姚忍你很久,你笨而且横样子真好看,知不知道这花长太大,不分株这点土就养不活它,说谁无知呢!”
“阿娘,阿爹也太坏,夫妻哪有这样!他还打你!”
“
姚夫人忙着给牡丹花换土,闻言嗤笑声不搭话,姚尚书抱着小外孙譬如向天借胆,居然敢跟夫人呛声:“你这声笑是什意思?你嫁给是运气好,当年不知多少人在羡慕你呢!”
“那又怎样?如今胖得还能看?除还会有谁要你呢?”姚夫人懒得跟他计较,笑着摇头,“老胖子不提当年俊。”
姚尚书不服气:“胖怎?这事也怪你吧?不是你让想吃就多吃点吗!”
“怪?秋秋跟你说”,姚夫人啐口,“有人早上睁眼就说想吃葱烧蹄筋,说让厨房明天做就不高兴,哼哼唧唧整天……你爹就这副德行!”
“恶婆娘!脾气这坏!懒得跟你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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