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练素宵丹十足珍贵,沈昭就算是闻清徵徒弟,戚怀香也不会给他几颗吧,可他却用来制毒丹,这就不免让人揣测他用心。
魏祯但笑不语,低头看向那跪着弟子。
那弟子恰好抬头,对上魏祯带笑目光,蓦然背后发冷。下刻,他睁大眼睛,满脸不可置信,头颅从脖上骨碌碌滚落,脖上道细细血线。
魏祯收回染血
矮个弟子忙把自己捡沈昭储物袋,又不敢私吞事情全盘脱出,他只是把那枚丹药献给首座,不知道那有什毒性。翁银山在看到丹药之后喜不自禁,除给他们补剩下灵石,还赏他不少中阶灵石呢。
“果不其然。”
魏祯若有所思,对贺知尘道,“掌教对沈昭可还记忆犹新吧?他上次,可也进内门,还直陪在闻清徵身边呢。”
贺知尘冷哼声,他自然记得,害得他爱子失去条臂膀,这人他怎能不铭记于心。
“要说玉练素宵丹,那可是那位身上才有。若他所言是真,那丹药是沈昭所有也说得过去。只是……那位何时又来咱们断情宗,守卫都是吃白饭,又让他这进来?”
睛眯成条缝,精光四射,盯着座下双腿抖如筛糠,瑟瑟跪倒小弟子。
那弟子赫然是那日冒犯沈昭抚给司弟子其中之,是那个矮个子。
“就是此人给翁银山进献那枚丹药?”贺知尘沉声发问,看着那弟子目光如看死人般。
魏祯面上带着和善笑意,但在此景之下看起来有些渗人,“回掌教,便是此人。翁银山正是服用他所献丹药之后,才中赤鱬之毒而死。”
那矮个子听到两个大人物说话,早就吓得半死,结巴着连忙否认:“不不不,掌、掌教,不是啊!求掌教和魏首座明察!”
“呵。宗内有接应人,他自然来去自如。”贺知尘难掩怒气,冷冷道,“早就和他说过不要和这些邪魔外教来往,他却非要败坏们断情峰清名!”
魏祯笑笑,笑容阴恻恻,道,“首座,这件事情您得和闻师弟好好说说,劝他不要再执迷不悟。不过……现在当务之急,还是不要让翁师兄死不明不白。赤鱬之毒能麻痹修士神识,让人产生幻象,高热麻痒,和翁师兄所中之毒可像得很。”
他说着,补充句,“而且,让手下弟子去查查这次内门试炼弟子们斩杀妖兽头颅,沈昭那队,可是有个赤鱬头颅。”
“这说,那赤鱬发须是他故意混入丹药之中。”
贺知尘思忖着,慢慢道,“可他为何要把好好丹药给弄成毒丹?”
贺知尘皱着眉,没说话,魏祯倒笑,“不是你是谁?本座都查出来那枚丹药来源,你还敢说不是?说吧,你在玉练素宵丹里掺入赤鱬发须是何意?岂不是蓄意毒害你家首座?”
那矮个弟子早就懵,听到他这般说,茫然道,“弟子,弟子不知道什赤鱬之毒,弟子根本就没见过赤鱬啊!”
“哦?”魏祯冷笑声,“那枚丹药不是你?”
“不是!”
那弟子后背被冷汗浸透,慌乱中找到条解释脉络,忙道,“这,这是沈昭!和弟子真无关啊,请首座明鉴!弟子本就是抚给司个普通外门弟子,哪儿有那途径能拿到玉练素宵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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