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清徵问番,没人答话,脸色沉下来,厉声问,“沈昭呢?你们都哑巴吗?”
他视线锋利如刃,慢慢地落在旁边所有弟子身上,在个瑟缩在杜司年身后,面生个小弟子身上停住。
那个小弟子直不敢抬头,有些心虚样子。
“你说。”闻清徵抬起手,染血剑柄对着那个小弟子,静静地看着他。
那小弟子何曾见过这种阵仗,光是被首座看着就忍不住两腿发抖,打颤着结巴道,“沈、沈、沈师兄被掌教真人唤人带走……”
沈昭后背发冷,心慢慢沉下去,听到贺知尘终于慢慢说道,“好,那就依魏师弟所说办。”
……
暮秋傍晚,浓霜披野,寒风吹来砭人肌骨。
草色苍黄疏林里慢慢现出个玄衣雪发身影,踽踽独行。闻清徵脸上、身上都被血色染透,玄色道袍洇暗团,浓重血腥气在空气里散开。
他右手提着剑,云纹玉剑已经染成晚霞般赤红色,还在往下滴着血珠,但他脸色却没有任何波动,似乎真是玉石做成人,身上伤口都是不痛。
“你没做错。”魏祯笑得温和,慢慢道,“可是沈昭啊,你不能光想着自己,得为咱们断情宗做点什啊。你灵根用验灵石验不出来,们也看不出,但是你修为速度可是堪比单灵根啊!们只想看看你为何修为精益得那快,好将这个办法教给宗内其他弟子,让们断情宗更加壮大,你难道就不能牺牲下吗?”
沈昭听他道貌岸然说辞,在心中冷笑,说什让他牺牲,怎不让那些有钱有势弟子为之牺牲下。断情宗壮大跟他有什关系,他不过也就是这些名门道宗脚下垫脚石罢。
沈昭只是坚持道,“恕弟子不能从命。”
他站起身,行个礼,道,“弟子身上还有事情,要回清净峰,请掌教恩准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师尊,您先处理好伤口再走吧。师——”杜司年话还没说完,就见闻清徵直接转身便走,看都没有看他眼,只留他和刚刚赶到大夫面面厮觑。
……
上玄峰,太华殿。
素来庄重肃穆太华殿今日殿门紧闭,光
山下值守弟子们看到远远走过来闻清徵,忙赶过来搀扶他,却被闻清徵挥挥手,没有让他们碰。
那些值守弟子们脸上没有惊讶,个立刻去喊峰内大夫,准备给首座包扎下伤口,很熟练似地。他们都已经习惯闻清徵每次下山平乱后带着身伤回来,见惯大场面之后,这些都不算什。
青年发丝上沾上些鲜血,像是洁白雪地上落下红梅花瓣,看起来格外扎眼。他漠然眸子扫向四周,却没有发现那个熟悉身影。
闻清徵蹙下眉,问道,“沈昭呢?”
“……”杜司年听到首座回来,连忙朝这边赶,刚到就听到闻清徵问话,但却没有回答,佯做不知。
贺知尘还在犹豫,好像是默许。
但魏祯脸上笑意却瞬间没,喝道,“谁准你走?”
只是声,沈昭双腿便被禁锢住,再迈不动脚。
沈昭再也压抑不住愤怒,“魏首座做这种事难道不怕被天下道宗笑话吗?”
魏祯冷哼声,幽幽道,“没人知道话,怎会有人来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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