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何,情蛊已经解,但心还是会痛?
闻清徵终于带着所有弟子到安全地方,他直沉默着,面上没有丝表情,让旁边弟子们看着都感到畏惧。
他找到记忆中道宗们经常驻扎地点,那里偏僻安静,没有妖兽侵扰。他让弟子们在那里驻扎下来,吩咐过之后,却言不发,转身就要走。
有和他熟悉弟子忙问他要去哪里,没有得到答案。
闻清徵又回到那处断崖地方,对面有无数断裂鬼手和尸骸,血腥可怖,断崖边缘深深插着匕首格外醒目。
那只匕首闻清徵还认识,那是他在几年前送给沈昭防身。那时沈昭不过才十几岁,只到他腰间,声音清脆地说谢过师尊。
背影,转眼便不见踪迹。
无数带血枯瘦鬼手把他抓住,攀着他后背、肩膀、脚踝,将他死死往对面拉去。
沈昭身上灵力丝都不剩,经脉疼痛难当,像是久久没甘霖滋润旱地,干涸得枯裂刺痛。
青年被无数可怖鬼手慢慢拉下去,拖出道长长血痕,只能从怀中勉强拿出小小匕首,深深插在泥土之上,以期阻挡下身后拉力。
但这些抗拒无异于蚍蜉撼树,沈昭双眼睁大,不可自制地被身后鬼手拖入深渊。
匕首上缠着红穗子被笨拙得打个结,是他那年除夕时学凡间人把剑穗打成平安结,以期保佑弟子半生平安顺遂。
那剑穗都已渐渐褪色发旧,却还依旧被沈昭佩在匕首上,任由那拙劣平安结在那上面系那多年。
通红平安结上染上血污,有些地方变成暗褐色。
匕首孤零零地插在泥土上,却再不见青年踪影。
闻清徵看着那发旧剑穗,眸中终于有波动,有些茫然无措,他慢慢弯下腰,双手有些颤抖,捂住心口。
这样情形似乎很熟悉,他看着面前雪发青年,恍神,却被冰凉锋利匕首插入心尖。
这样断断续续没头没尾片段已经在他脑海里闪过许多次。
无数次失望堆积成绝望,沈昭握着匕首手终于无力,再也抓不住那把匕首,不甘地被身后那些鬼手撕扯下去。
身上剧痛,但不如心上更痛,痛到无法呼吸,只是怔怔地看着那被砍断桥梁,如傀儡般木然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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