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那额间隐隐带着赤红印记英俊男子在他和酒肆相遇之时,闻清徵只觉那是谁家浪荡登徒子,竟在见到他之后第眼,便含笑过来说要讨仙长杯酒喝,那目光赤裸裸地,从他紧掩道袍口往下……
闻清徵那时还不是清净峰首座,只是跟着宗主前来青城参加道宗切磋。那是他第次来参加金丹期切磋,心高气傲,见到那人轻浮举动,只是冷冷站起,言不发。
那人见他欲走,便去拉他衣袖,却被闻清徵避开,拿着案上酒,径直往那人身上泼去,迎面泼那人身。
他看到那人脸上阴沉片,自己脸上亦没什表情,只是道若是嫌脏衣袖,他可以赔上些灵石。
说着,便在桌上掷上几枚灵石,当做买下他衣裳钱。
他从未教过沈昭暗器,沈昭却凭空拥有那手暗器绝学;他亦把沈昭放在自己眼下,从未让他有机会接触过魔修,而沈昭却依旧会那些魔修招式……
褚易在之后又告诉他,历任魔宗宗主都是同人意思便是,他们都是同人魂魄,只是不同转世而已。魔宗不知有什秘法,可保人转世之后记忆不灭,只是那记忆要随着年纪增长而慢慢恢复。也有特殊情况是转世之人有时候受到刺激之后,记忆也会完全恢复,不必非要等到年纪到。
褚易看着他错愕失神模样,幽幽道,“你说这任魔宗宗主,应是在被那些尸鬼拉入深渊之时触动心弦,故而提前恢复所有记忆吧。”
“那,他还会记得以前事情吗?”闻清徵蓦然感觉喉中有些干涩,启唇,问。
“以前?你是说他以前那些世记忆?自然记得。”
褚易听着他说这些事情,面上没什波动,微微颔首,“说完?”
闻清徵慢慢点点头。
“哦,你觉得是你害你徒弟?若是你当日没有为救其他人,而选择舍弃他话,他是不会入魔?”
褚易看着他寂然神情,忽然这样问。
闻清徵依旧沉默,用沉默来默许。他直以来都是这样想,以至于直以来都被愧疚和自责压得喘不过气,是他害沈昭。
那人阴沉着脸不说话,视线幽幽地盯着他,若不是身后有人在劝,怕是早就要打起来。
那人在最后生硬地扯过闻清
“……”
闻清徵不再说话。
所有事情都得到解释,但心中负罪感却越来越重。
原来,每次都是自己亲手将他推入深渊,每次……
他还记得自己第次去青城之时,初出茅庐,年轻气盛。那时魔修作乱,道修和魔修之间水火不容,闻清徵亦是因族人都被魔修所杀而对魔修恨入骨髓。
褚易看他默然,眉峰挑,笑声,却是带些讥诮,“你是真不知道,还是假不知道,历任魔宗宗主根本就是同人。便是你不斩断那桥梁推他把,你那弟子到年纪也自然会觉醒以往记忆。”
“……”,闻清徵陡然抬头,“你说什?”
褚易看他惊愕神色,只是不语。
他看向青年目光复杂难明,轻抚着下巴,似在思索着什,却没有说出来。
闻清徵暂且从震惊中脱离出来,他脑中乱成团,却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些往事。若是褚先生说是真,那之前些事情似乎都有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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