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近在咫尺偷窥,有些隐秘快意,好像又回到以前在清净峰,偷偷看着师尊样子。
但现在与之前不同是,他可以触碰到师尊。
沈昭看他喝完药,把碗放下,他心尖痒痒,从背后搂住他,暗用修为让青年感觉到丝强迫威压,但却绝不贪多,只会让他感觉到身边全是他气息。
“师尊,今天带你出去看灯,好不好?”沈昭轻声地在他耳边这样问他。
闻清徵就算被他这样抱住许多次,但还是因这样亲密动作感觉有些脸颊烧热,推推他,但沈昭却纹丝不动。
慢地套得他不少话,知道他弃道重修,当时不知吃多少苦头,到冬日膝盖和手肘处便酸疼起来,堆病症。
沈昭心疼他,短短月日子里请不少大夫来看,但那些大夫却都说这是积许久毛病,加上鬼气阴森,绝非朝夕能治好,只能细细调养,等待些时日。
外面酿雪天气,光秃秃树木枝杈上还结着层薄薄白霜。
殿内炭火正烧得浓,温暖如春日。桌上和殿角是浸在清水里几只梅花,幽幽地散来清淡香气,中和苦涩药味,像是调香大家特意配出来香料,沁人心脾。
沈昭正弯着腰,手里拿着厚厚棉布,用来盖住药盏柄,他将熬好药倒进碗里,端着那碗,稳稳地向里面走过去,声音温柔,“师尊,把铃铛放到边,先喝药吧。”
闻清徵无可奈何,问他,“去哪儿?”
“去凡界。”
沈昭说着,笑笑,认真看着他,道,“师尊可是忘?以前,您答应过要带去凡俗界看灯。”
他等几十年,却还没等来他陪他去看灯,只能是自己带他去看。
他话音落,殿内清脆铃铛声响。
通体雪白小猫从闻清徵怀中窜出来,很通人性地爬到旁桌子上,安安静静地。
铃铛便是沈昭给这白猫取名字,他嫌这猫上蹿下跳地,会儿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,找起来麻烦,便在猫脖子上栓项圈,项圈上垂着三个小铃铛。只要它走路,便能听到那铃铛声清脆作响。
闻清徵听到他脚步声,慢慢地从怀中拿出袖炉,放在桌上,又接过那碗药,安静地喝着。
他现在乖顺得就像是那只小猫咪样,沈昭在心里想着。他视线忍不住直盯在青年脸上,看着他喝药样子,目不转睛,却又嫌自己这样太过痴态,便拿过那袖炉,借着换炭火功夫边往袖炉里轻轻吹着气,将那快要熄灭炭火重新点燃,面偷偷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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