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重重帷幕都放下时候,便什都看不到。
赫舒帮着闻清徵把沈昭放进冰棺之后,跟他说着褚易在外面交代他事情,道虽然沈昭现在被封住穴道和神识,无法听到外界声音,也没有感知,相当于时刻都处于沉睡之中,但还要定期用些辟谷丹,要闻清徵要清水喂他服下。
以及,褚易还交代该如何让沈昭在冰封之时,尽量地不损害躯体。他知道得很杂,也很多,有时都让人诧异他是不是活几千年。
“他为何不过来亲自跟说?”闻清徵听他说完,问。
“……”
青年脸色慢慢变得没有血色,“你不是说,他还可以……”
话没说完,被褚易不耐烦地打断,“你以为凭你现在修为能做什?是要他没等到你,身体先腐烂吗?”
闻清徵被他训,只是抿着唇,起身,出门对赫舒说声,赫舒会意,便去悄悄准备。
关上门,闻清徵轻声道,“谢谢。”
褚易脸色却因为他那句谢变得更冷,言不发。
身紧绷着,在闻清徵他们临走之时,动不动。
闻清徵用手背轻轻碰下他,“走吧。”
赫舒如梦方醒,下意识去看那鬼修,却看到褚易瞥他眼,兀自走到边。
他唤妖鹰来当坐骑,褚易站在遥遥侧,和他们离得很远,三人相对无话。直到到魔宫,众旧部看到沈昭昏迷样子,都面色惊疑,纷纷来问。
赫舒只是跟他们说宗主受伤太重,要休养段时日,道宗主将魔宗事务暂且交给他,堵住众人口。
赫舒默然,还是没把褚易说那句‘碍眼’说出来。
闻清徵见他不说,便不再问。在赫舒出去之后,按照褚易所交代把沈昭外衫脱,只剩下里衣,隔着薄薄布料,轻轻地为沈昭在全身肌肉处按揉着,防止他浑身血肉僵化。
他按着按着,动作陡然停。
顺着薄薄
若是闻清徵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谢他话,他还会有点兴趣接受,但他这句谢听到他耳朵里却格外别扭,恨不得捏着他下巴让他不要说。
可他不及闻清徵高,又不想踮起脚,显得小家子作态。
微抬手腕,指尖银丝长长地舒展,如藤蔓般,抵在闻清徵淡色唇前,“住嘴。”
他漠然说句,转身离开。
赫舒很快便把冰棺弄来,他悄无声息地去库房找副冰棺,因为不能让其他教众知道,只是把冰棺放在储物袋里。赫舒征求闻清徵同意,把那能容纳人冰棺放在宽大榻上,占边角位置。
他不能把实情相告,毕竟,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下个敖章。
扶着沈昭进去时候,闻清徵没让赫舒碰,只是道自己来就好。
他背着沈昭,默默地走进内殿,如当时在断情宗样,身上青年很沉,触手皆是黏腻血渍,让人心中酸楚。
闻清徵把他放在榻上,拿着清水和棉布静静地为沈昭擦拭着身体,偶尔抚过他身上皮肤不平整脉络,只是顿顿。沈昭生得高大,而且浑身肌肉不掺丝水分,闻清徵将他翻过来,又换上干净衣裳时候,后背已经汗涔涔地。
褚易直在旁边冷眼看着他做着这些,看到他倚在榻前,额角凝着汗珠时候,陡然开口,“你去找副冰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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