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,另有位元婴期修士在背后支持着赫舒,那人不是别人,正是闻清徵。
沈昭之前说,他如今可以离开魔宗,去继续他新生活,无论去哪里都可以,他许他自由。可以往被当做金丝雀样圈在笼子里时候,总想展翅高飞,脱离束缚,旦真没有那笼子,却是没有要离开心思。
褚易笑他说他是被驯养,没有丝以前志气,话语中不乏有讥讽之意,闻清徵只是静静
天罚降世,每遭都会在受罚者心口留下道永不磨灭伤痕,那伤痕虽浅,却无论用什灵丹妙药都无法消除,是要受罚者永远记住要畏惧天意。
而沈昭身上那另外七道痕迹,应是他要闯饿鬼道却不得,白白挨下天罚所致。
闻清徵想起赫舒跟他说起沈昭在他堕入饿鬼道之后做种种努力,只是心酸。
他竟直不知饿鬼道月,便是人间年,他以为自己在饿鬼道沉沦三年已是难忍,却不知沈昭在地上等他三十六年,耗费那多年光阴,却只换来心口七道疤痕。
闻清徵唇动动,不惧冷般,握着沈昭在冰棺中变得冰凉手。
手指慢慢地抚过他心口疤痕,仔细数那多次,依旧是八道不可磨灭痕迹。
闻清徵跪坐在榻前,他伸手抚在那冰棺上时,只感觉手心冰凉,而青年身上还残留冰凉触感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在触碰具身体,如果,不是还能感受到他心跳话。
“昭儿。”
雪发青年开口,再这般这样唤着他时候,恍如隔世。
好像,还是在清净峰时候,沈昭躺在偏殿,身上受玉律司鞭刑不得动弹。他白日里碍着面子不好去看他,夜里却闭眼就好像能看到青年负伤样子,他睡不安稳,只好悄悄在深夜去为他上药。
他紧紧握着那冰冷粗糙大手,知道他不会回应,胆子便大几分,像是安慰他般,轻声道,“昭儿别怕。你再等等,再等等,就带你离开这里。”
大约,也只有在这时候才肯把心里话说出口。
他跟沈昭说,再等等,其实,他也不知要等多久。
只是,寒来暑往,不知熬过多少春秋,熬到赫舒都耐不住魔宗众人非议,只得说宗主已再转世,要重寻宗主转世。在没找到之前,由他暂摄宗主之位。
他修为虽也不弱,但比之沈昭却不能看,不怎能服众,但每每有人要置疑赫舒时候,最后却都不得不又闭上嘴巴,就算心有怨言也只能乖乖地继续听他差遣。
那时候,静静躺着青年也和现在样没有生息,但那时他浅眠得很,自己只消轻轻唤,沈昭便会睁开眼来。那双黑白分明眼眸认真地盯着他,吃痛却不掩欣喜地说师尊来。
现在,要叫沈昭,他却是听不到也无法应答。
褚易说,他封住沈昭神识和穴道之后,轻易便不能解开他禁锢,若是解开,还是要他受天罚噬心之苦,还不如现在他虽什都听不到也感知不到,像木头人样,终究也受不到什痛楚。
闻清徵有私心,想让沈昭听到他声音,也想问问他到底身上那几道疤痕是怎来,却再也不忍让沈昭再继续受那痛苦,加剧那漆黑脉络蔓延。
其实,他想想,又何尝不知那疤痕是如何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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