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今日,却有点不寻常。
案上奏章被风吹得凌乱,有几个甚至被吹到地下,哗啦啦地翻着,赫舒蹙着眉拿镇纸去压,没想到连镇纸也被吹开,那疾风中还带着细细雨丝。
窗户只开条缝,窗棂上纸在咯咯作响。
他蹙着眉,还没及站起来走出去看看是什情况,底下人已
经过千年磨砺,道魔双方实力都上涨大截,谁也奈何不谁,赫舒也无意宣战,扰闻清徵修炼。
闻清徵几乎每天都在闭关中,他轻易见不他面,唯有几次道魔大战,赫舒不得已请闻清徵出来护佑魔宗时候,才能见他面。
而每次见他都感觉那人实力又增不少,如乌云压顶,只是看着他便觉那不自觉释放出来威压压得人喘不过来气。
如今,他暂代宗主之位已近千年,许多新来教众都不知他是暂代宗主,每每讨好地叫宗主时候,都被他冷冷地呵斥,说还是要叫让他护法,宗主只有个人。
但他虽这样说着,除那些个跟着沈昭几世资质深长老,还有多少人知道沈昭呢?
闻清徵知道自己没有喘息时间,他只是陪着沈昭过个很短暂年,在他身边守夜便继续闭关修炼。
褚易端着盘热气腾腾饺子去找他时候,他却已经关起石门,门缝幽黑,继续暗无天日生活。
褚易看着那紧闭石门,嗤笑声,把盘里饺子都倒,拂袖而去。
就算是这些年都是他陪在闻清徵身边,但闻清徵心里却还是装不下他,只有那个人。
不管他做什,都是为那个躺着人。
赫舒说沈昭已转世,但转世转千年,谁都没找到宗主转世,未免太过奇怪。大家心知肚明也许沈昭是永远不会回来,赫舒这个暂代宗主可以当做宗主来看,但只是口头上不说而已,依旧称他为长老,却像对待宗主样恭敬。
装饰华美正殿里,赫舒正在角里伏案看着底下人送来奏章,中央那处盘龙金椅却空着。
他代理宗主千年,从未越矩,那处以往只有宗主才能坐椅子直空着,赫舒偶尔才会过去擦擦那里积灰,然后继续回到他位置——个小小木案,下面垫着蒲团。
他照常让几个盲婢为沈昭用褚易说手法按揉全身,防他经脉堵塞,血肉凝滞,又在那冰棺出加道法咒,让那冰棺不化,始终透着寒气。
在封着冰棺寝殿外下道阵法不许旁人进入,便回到自己位置处理公事。
褚易心中不平,总觉如鲠在喉,却每每都管不住自己,在冷冷讽刺他几句之后依旧把自己所知倾囊相授,甚至日夜苦读各道典籍,就为闻清徵问他之后能得到回答之后句谢谢。
浮云悠悠,千载如。
当修仙界经过之前动荡重回之前平衡时,道修已重回昔日荣光,艮山以北中原地区被道宗占两座城池。以洛水为界,道魔两方各占中原半,战火平息,慢慢地竟有些相安无事,比邻而居意思。
自从赫舒暂代宗主之后,直兢兢业业打理魔宗,他性子宽和,废不少宗内严刑峻法,因此也多不少慕名来修魔修人。
魔宗教众慢慢地恢复到以前数目,甚至,比沈昭在位时鼎盛时期还要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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