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没有意识到对他感情之前就已经在跌跌撞撞地追随他,就像本能样。
“你有想过以后做什吗?”
江沨这句话语气称得上谆谆教导,应该像个听话懂事弟弟,从善如流地应下他话,说些无关紧要理想。
但是不想骗他。
握紧手里玻璃杯,“想追上你,……”
突然想起那个漫长暑假,江沨每天早上背著书包匆匆出门,应该那时就开始为转专业做准备吧。
玻璃杯上液化小水珠汇聚在起,顺着他指尖流下来。
他接上被打断问题,“为什想考经济学院?”
错开他目光,“随便写,现在不想。”
江沨直截当地问:“准备考法学院吗?”
天色逐渐暗下来,江沨说他晚上有课但看起来并不着急走,手搭在装冰橙汁玻璃杯上下下地点着。
大概是第十二下还是十三下时候,记不清,因为们两个同时开口。
“为……”
“哥……”
马上停下,他却没有继续说而是看向,“什?”
心绪飘忽不定,久久找不到合适开场白便低头看着江沨扣在手腕上手。
骨节分明,手背上青筋隐约可见,这才觉得他攥有点紧。
越过校门口涌动人流,江沨侧过脸微低下头问:“吃饭吗?”
摇头。
“吃个饭吧。”他做决定。
这句话在心里模拟过无数遍,付诸实践时第个字就出师不利发颤,就因为这不到秒停顿,被打断。
“江晚
猛地抬起头看向他,但是很快就意识到动作不打自招,于是仓促地垂下眼睛,“文科成绩更好,考法学院应该会容易点。”
江沨就像个装备齐全指挥官而手无寸铁,甚至因为这顿饭放松本该有警惕。
“江晚,”他第次正式地叫大名,他说:“你有想过以后做什吗?”
尽管徐妈对照顾无微不至但也仅限于吃穿上,内心世界就像株没有人管束野草,风吹雨淋、杂乱不堪。
小时候无数次想过做些极端事让江怀生得到报应,哪怕伤敌千自损八百,但是最终都没有付诸行动过,因为怕走错步就跟不上江沨。
“哥,你不是考经济学院吗?”故作轻松地说。
他手指停在杯壁上,语气平常:“转专业。”
“为什啊?”有些着急,法学是文科专业,如果今天没有听到夏炎话,大概又要和江沨错过。想起自己日夜不停地努力,却好像是双手抓水样徒劳。
隔会儿他说,“没什为什。”
江沨说轻描淡写,但是海大法学院和经济学院都是全国顶尖,想要转过去绝不轻松,更何况他高中时是理科生。
正是放学时间,路旁大大小小餐馆里都是人,江沨带进家还算空旷西餐厅。
说是西餐厅但是桌子上却放着筷子筒,菜单上还有番茄鸡蛋意大利面这样不着三四菜。
他脸上出现丝罕见错愕,点份看起来还算正常牛排又把餐单推给。
“跟你样。”
平心而论牛排并不难吃尽管有股青椒炒牛肉味道,江沨只吃半就停下刀叉,怀着心事也吃不下太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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