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江沨抬起只手,在反应过来前贴到脸上,拇指用点儿力气蹭过眼尾。这才发现不知道什时候眼睛里沾上雨水潮气,快要涌出来。
他叹口气,又把手放在后颈,凉凉,忍不住颤下。
不知道是主动倾身还是他放在后颈手用点儿力气,总之,在漫天雷雨里他嘴唇贴上眼睛,轻柔而郑重。
闭上眼。
那些漂浮,不确定少年心绪霎时间好像远走万水千山,唯有近在咫尺交缠在起呼吸声从耳边流过。
再次强调,“十七岁,哥。”
“知道。”他另只手在头上揉揉,“生日快乐。”
“那你让试下吧。”盯着烟头上那点忽明忽暗火光。
雨水顺着风扫进来,其中滴准确地落在烟头上,那星火光和没来得及飘起青烟并被扑灭。
“灭,下次吧。”江沨说着把剩下大半根烟扔进垃圾桶。
“新”他走过来递给个盒子,然后进厕所。
呆坐在床头,手指无意识地扣着盒子上密封贴,“啪”地声,密封贴被按断才回过神来,连忙抽出摞纸巾擦干净自己,换好裤子,下床拉开窗户。
雨还未停,清凉又急促风把屋子里腥味和脸上热度并带走。
“生病还吹风?”江沨洗完澡出来走到床边和并排站着,身上凉意比窗外还甚。
哥是洗凉水澡吗?模糊地猜测,却没问出声,走进浴室把满屋风雨声关在外面。
下意识地睁开眼反驳:“不是尿床……”却正对上江沨带着丝戏谑笑,有点像他在梦里样子,不能再想下去。
“十七岁,哥。”强调。
“长大。”他应声起身下床,被子下淡淡腥味扑面而来时,大脑才缓慢地意识到究竟干什。
躺在他床上梦到他,然后有生以来第次梦遗。
屋子里片昏暗,窗帘还紧闭着,想赶快下床去拉开窗户把这些味道散去,刚动,下/身湿漉漉凉意传到皮肤上。
十七岁这天,被烙上个永生印,鲜活又炽热。
“下次是什时候?”看着他眼睛问。
“下次你看到抽时候。”
窗户大开,们俩都只穿着短袖,胳膊贴在起取暖。把指尖按在粗粝窗台上使劲儿搓搓,感觉到些许刺痛。
低着头:“那下次……还能亲你吗?”
这话说完被掏空气力,像是钟锤拼尽全力敲响大钟,浑厚剧烈响声过去只剩下飘零余颤样。
洗完出来时,他正在抽烟,见走近抬手就要把烟碾灭在窗台上。
“哥,别。”
指尖顿,烟头堪堪停住。
走过去问:“能试试吗?”
“小孩抽什烟?”
忘,还弄湿他睡裤。
“先换这个。”条灰色棉质睡裤被抛上床。
“……谢谢哥。”
“内裤你是穿还是下楼去给你拿?”
他问这句话语气太正经,是内容却让面红耳赤,“穿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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