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红,连带着耳根都烧起来,装作低头整理书包:“哥写。”
“哇,你哥哥也太厉害,什都会还那帅。”
好在她只顾着埋头订正,没看到窘状。
来学校前晚和江沨又折腾到半夜,最后意识是小腿挂在江沨手肘里他帮清理。
那张写到半数学卷子被抛在脑后,不知道江沨是什时候替写完装在书包里。
手上按着圆珠笔冒,下下地压下去又弹上来。
以后这两个字说轻描淡写但是落在耳朵里却掷地有声,说出来之后甚至有些惴惴不安。
他笑笑,“好啊。”
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,仿佛越过窗户就能看到遍地银白般积雪,软绵绵。
今年元旦和春节挨得很近,好像刚从跨年氛围里走出来又马上开始迎接另个年。毕竟人人都爱过喜庆日子。
“下晚上明天会有积雪吗?”问。
江沨手肘撑在窗台上,上半身微微探出去,声音传到外面仿佛离得很远:“可能会。”
“哥你见过很大雪吗?可以堆雪人那种。”
“小时候见过。”
“原来海城也会下大雪啊。”
都足够。
“谢谢老师。”他挂电话。
“谢谢哥哥。”跟着说,又被拎起两条绵软腿穿裤子。
晚上如约坐在桌前写卷子,突然闻到熟悉却又遥远陌生味道。
下雪。
杨小羊写完之后又递给,随口问道:“江晚,你最近回家好频繁啊,以前不都个月才回去次吗?”
“啊,”手顿,“回家哥帮补习。”
“噢,也是,你哥哥成绩应该很好吧。”她点点头,又突然惊呼,“对!圆圆和赵宇
尤其是海城,离春节还有大半个月时到处都已经张灯结彩,偶尔还能听到鞭炮声。
铺天盖地喜庆红色把,bao雨笼罩阴霾扫而空。电视新闻里从早到晚灾情后续报道也逐渐被挤在娱乐节目之后。
连学校门口都早早地挂上大红灯笼。寒假前最后周返校日,杨小羊伸手等着把做好卷子给她订正,她接过去“咦”声。
“这是谁写啊,字好好看。”
顺她手指看,数学卷子最后题答题处上面是圆圆大小不字,只列出公式还没写完就停笔,下面紧接着是笔锋锋利演算过程,满满当当。
“不是在这儿,在姥姥家。”
他说着起身,又把中午嫌热关上空调打开,暖风“呼呼”地灌满屋子。
伸手接会儿没接到片雪,又关上窗坐回桌前,其实心里清楚这些零星雪粒积不起厚实雪,而且海城低温只是暂时,太阳出又会变成温暖模样。江沨说能堆起来八成是哄。
雪粒不断地拍打在窗户上,发出细小声音,比雨滴轻快,挠人心痒。
“们以后可以起再去家看大雪,带你堆雪人。”
这个念头闪而过,有些不敢相信,毕竟在海城九年都没见过雪。
窗外确实有晶莹粒状物簌簌落下,被院子里灯照得剔透。
“哥,”扭头叫他,“外面下雪。”
把窗户开到最大,月亮像个尖锐钩子杵在天上,利骇人。雪花小仿若最远星。
伸手去接,星星刚落入手心就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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