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关窗户,把风雨声都关在外面,教室前排灯不知道谁走时候顺手关上,屋子里有点暗。
很自责,本来还抱着侥幸地想那个发卡只是谁不小心落下,可是她明明自从成人礼那天之后就变得沉默,甚至有点儿躲着。
“没事,没事。”又换张干燥纸巾贴在她眼下沾去泪痕,“不要想,别影响高考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这样是不对啊!你说是不是看错,只看眼就跑,是看错对吧!”
她双手抓住胳膊抬起头来,眼泪又涌满眼眶,像是盛汪掺着碎钻湖水,恳求点点头说她看错。
教室屋顶白炽灯照在上面又反射出尖锐光落在她脸上。
杨小羊被晃地侧侧头,看到桌子上发卡后惶恐地抬起头看着,眼眶瞬间发红,手里卷子“唰”声被攥紧,每条褶皱都锋利地从她指缝中延伸出来。
“不是故意跟着你,只是看你没来开会想去叫你,不是故意……,对不起……真不是故意……”
又坐回座位上,犹豫着把手放在她肩膀上轻轻地拍:“没事,知道。”
不知道怎回事,说完之后她却突然放声大哭,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,掉在卷子上发出“啪嗒啪嗒”声音。
六月三号,高三年级统离校。
上午最后节自习课上班主任反复叮嘱,接下来三天要调整作息,饮食规律,不要有情绪波动,提前看考场……车轱辘似反复整节课。
下课铃响时挥手对们说:考后聚。
临近中午点,整栋楼又恢复沉寂,杨小羊仍在慢吞吞地收拾书包,教室里只剩下们两个。
她低着头胡乱地把卷子往书包里塞,“你先走吧江晚,姐姐会儿来接。”
看着她眼睛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。不想骗她,也不能骗她,因为们都心知肚明。
只能沉默着。
片刻后,她抽抽鼻子:“江晚,你知不知道喜欢你,从小学就喜欢你。要是早点跟你说是不是就不会这样……”
“求求你江晚,你不能这样,知道长得不好看,张倩也喜欢你你知道吗?她,她那漂
慌手脚,翻遍全身找出两张餐巾纸去擦她泪,纸巾很快便被洇透明又冰凉。
她边哭边说:“江晚,这怎办啊,那不是你哥哥吗,这怎办啊……”
把双手都放上她肩膀轻轻压压:“没事,别哭,真没事。”
不知道是在说给她听还是自己听,但是必须让杨小羊相信这不是什大事,不能让这件事影响她高考。
外面又开始飘雨,们座位临窗,不断有雨丝从梧桐叶缝隙里扫进来,落在她颤抖肩膀上。
“好。”说,想想把夹在数学书里那张写好同学录放在两张桌子之间,“考试加油。”
起身时被突然攥住校服衣角:“等等……”
杨小羊抬头跟对视秒随即咬着下唇又把头埋下去,“没事没事!你先走吧,考试加油。”
她低着头,脸快要栽进书包里,两边辫子不样高,恹恹地耷拉在脑后,整个人都少些光彩,头发上也是。
把手伸进校服口袋里捏捏,掏出那天在树林里捡到镶着水钻樱花状发卡,轻轻放在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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