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毕抬眼,好似刚刚发现江沨裤子惨状,“对不起啊兄弟,这狗被小晚惯坏,要不你上楼去换件衣服?”
正想说不用,江沨挪动脚步站在身侧,手搭上肩膀。浑身颤,下意识地侧身凑近,肩膀挨在起,他身上沉香味混着夏天特有植物清香,好像也没那疏远冷淡。
可那点重量又随即消失,手掌拿下来伸开,片香樟叶躺在掌心里。
“谢谢。”站直身体。
“可以。”他说,是在回复夏炎问题。
“嗯,叫Kitty。”说,手情不自禁握成拳,有些希冀他能问问为什叫这个,或是想起点什。
“Kitty。”他重复遍,又像是在低声唤狗。Kitty听到名字又兴奋起来,故态复萌地踩上他锃亮皮鞋向上攀爬。
“好,好。”他手游刃有余地按住狗头,弯下腰抚摸它背毛,趁狗不注意双手提把它从身上剥落,放回地上。
西装裤已经不能看,沾满零碎狗毛和大片口水。捏捏自己同样狼狈裤边,提议道:“家里有粘毛器,要不……你这样去上班也不太好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他说。
江沨穿着整套丝不苟烟灰色西装,骨骼分明手腕从袖口露出来,握上夏炎向前伸手。
“你好。”他说,眼神越过夏炎直视过来,沉沉地看眼,“不客气。”
握完手略颔首就转过身,动作毫不拖沓,仿佛完全没有在意夏炎话,而是像他说只是顺路把送回来。
“等……”不自觉地跟上步,想攥住他衣角解释,以前抱在起时候说过只有你个哥哥并不是玩笑话。
可连叫他都不知道应该用什称呼,声“哥”仿佛有千斤重,用尽全身力气也只堪堪涌到喉咙,瞬间怯懦又坠到脚底。
“啊,好。”机械地抬起手腕又想起没有带手表,悻悻地放下,“不早,会还要上课,不耽误你时间。”
低头拍拍Kitty,“走。”
狗看起来十分不舍,屁股沉稳稳坐在地上,对着江沨吐舌头,前爪不死心地点点蹭到他脚边,搭上鞋尖。
抓住它脖子里项圈后退,才觉得夏炎说得对,这只狗确实有点太胖。正费力时,手边递过来串牵引绳。
夏炎直在后面旁观,不知道听进去多少。他弯腰辅助按着狗头重新带上绳子,手上扯,“走,别忘你是条公狗好吗宝贝?”
江沨已经走回车旁,拉开车门之前,脚边Kitty突然冲上去,扒住他裤腿往上爬,还伸出舌头在考究西装裤上留下几道水痕。
“Kitty!回来!”连忙拔腿跑过去,托着前胸把狗抱起来,“对不起,它平时很怕生,今天不知道怎。”
低头瞥,江沨裤脚上沾着几个狗爪印,大腿前侧还横亘几条被洇湿褶皱。Kitty被困在手里仍然不断向前探头伸舌头,哈着气想要靠近江沨。
“对不起,”再次道歉,把狗放下从口袋里掏出同样皱巴块手帕递过去,“你要不要擦擦?”
江沨顺着目光低头看眼裤子,伸手接过来随意在裤子上蹭几下,“没事。”然后敞开手接住又跃上来狗,摸摸它头问道:“这就是你养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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