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门口两个保镖拦下时,病房门从里面打开,江沨朝他们点头就被放进去,好似早就知道会来样。
这是间很大套房,因为在顶层采光很好,整间屋子十分亮堂,完全看不出这里着放置着个死人。右手边有扇紧闭门,江怀生应该就躺在里面。
“能……看看他吗?”问。
“能。”江沨拧开那扇门,室内窗帘全拉着,唯有从推开门外射进去条光,沿着地面路泻到病床上。
江沨拉过手踏着地上光走过去,江怀生就安静地躺在那里,白布路盖到他下巴,只留张脸露在外面。
路穿过大厅,走到医护人员专用电梯,刷卡进去,她直接按下最顶层按钮,电梯门关上,才脱力般地靠在梯厢上,试探地叫声名字,“江晚。”
摘下口罩,“好久不见。”
“果然是你,”杨小羊倏地站直,急匆匆道:“你太乱来,知不知道现在医院里多少记者,被拍到怎办?”
“没事,”笑笑,听到她仿佛从没变过语调感到阵亲切,“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你。”
“猜你可能会来,没想到真……”杨小羊副有许多问题想问表情,却在看眼电梯楼层之后语速很快地交代:“按规定遗体需要尽快移到太平间,江先生情况特殊,应该还在病房,你快去吧,再迟点可能就拉走。”
踏进医院大门前,又对着安保室外暗蓝色玻璃照照,确定帽檐完全遮过眼睛才走进去。所幸医院人来人往,戴口罩帽子不算少数,因此装扮倒也不算奇异。
循着指示牌方向走进住院域,没费多大功夫就确定江怀生住那栋。
入口处四扇双开玻璃门有三扇都挂着锁,只留半扇供人进出,两个年轻护士把守在门口登记信息。
把手插进衣兜,塌下肩膀,目不斜视地走到入口处,被其中个短发护士拦下:“你好,请出示下证件。”
“忘带。”
距离新闻推送死亡消息已经过去近五个小时,他此刻应该已经浑身僵硬,
“谢谢你。”诚恳地说。
杨小羊突然往前走步,双臂抬高,虚虚地搂下肩膀又放开。
“江晚,虽然这个场合说这些不合适,但是能再见到你真很开心。”她说着,眼圈泛起淡淡红,睫毛上下扇动着,“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。”
话音刚落,电梯“叮”声打开,不待说什,杨小羊直接按着肩膀把推出电梯,“你快去吧,3001室,还要下去值班,晚点见。”
电梯门缓缓合上,银色金属门上映出脸,把口罩重新戴上,顺着指示牌走到走廊尽头处3001室。
对方狐疑声音传来,“哪个病房?”
稍仰头,视线从帽檐下方望出去,正好对上另个护士视线。对方愣,手里笔滚落到地上,她马上蹲下身捡起来,神色如常道:“你来啦?徐主任早上还问起来呢。”
然后转头跟短发护士说:“们科徐主任学生,来探望他。”
说完不待对方反应,低头在登记册上飞快填完信息,推开半扇玻璃门示意快进去,“走吧,带你上去,徐主任今天换病房。”
“好,谢谢。”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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