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沈戾说,叫他们不要管这件事。
“最气人从来都不是以势压人,而是以势压人都压不住人。”陆长叙投个篮,“沈老板是个规矩人,从来都不怕这种明着来。”
“‘沽酒’真不做那些生意?”
“不做。”陆长叙跑过去捡球,拍运两下,把球随手传给他,“总之没什,就算真有事,也多得是人帮他。
“哐当”声,球砸在篮板上,又滚动着撞进篮框。陆长亭撩起衣角擦擦额头汗:
恶意举报“沽酒”有人聚众赌博、卖|*、吸|毒,每天都有支警队去“沽酒”搞突击检查,搅合得生意都没法儿做。
警队人去“沽酒”巡查两三次,什都没查到,就私下跟沈戾商量,叫他配合下,停业整改半个月,这事儿也就过。
可沈戾软硬都不吃,停业整改等于坐实脏水,他行得正坐得端,也不找关系疏通,任由警队次次检查。
总之大家起折腾,谁也别想好过。
“沽酒”本来就是高档酒吧,出入人大多是些富家子弟,现在被人搅和得乘兴而来败兴而归,少不得发朋友圈骂几句瞎举报傻逼。
到今天,糖纸已经攒十三张。
堆黑色糖纸里混着张便签纸,是那天沈戾留宿后贴在客房门上。
他把纸条捡出来,看眼,又放回去,然后拿手机点开微信,发条信息过去。
[L:到家。]
发完他就把手机随手放下,然后拿干净睡衣,去洗澡。
下来。
不能跟妹妹抢东西。
他想想,问:“你有巧克力吗?”
“巧克力?没有。”陆长歌偏头看向他,“你低血糖又犯?不舒服吗,你先靠边停车,休息下。”
“口袋里有,你帮拿下。”
就这传到陆长亭耳朵里。
正巧这天陆长叙约他打球,闲聊样说起这件事,陆长叙拍球力度都重些:“他啊,性子倔,第天有人查‘沽酒’时候就跟们打招呼,叫们别管这事儿。”
这件事要解决,其实就是句话事。
陆家句话,或者萧遥句话。
范惊声算计陆长歌,这件事陆家完全可以跟范家好好清算下。而萧遥和范惊陵是发小,范惊陵这个人性情古怪,交心朋友不多,所以对朋友向道义,这事儿只要萧遥提句,范惊声在范惊陵手里就落不到什好。
洗完澡出来,他身上只松松垮垮穿着睡裤,赤|裸|着上身,头发还在滴水。随手拿毛巾擦擦,点开手机看眼。
沈戾回个“嗯”字。
陆长亭盯着屏幕看好会儿,等屏幕光暗下去,才不满皱着眉头,把手机扔开。
……
范惊声安分天不到,就开始蓄意报复,找沈戾麻烦。
陆长歌伸手摸到他衣服口袋,摸出块黑色糖纸包裹巧克力。大概是被捂热,稍微有些软化,陆长歌拆开糖纸,喂到他嘴边。
甜味在嘴里化开,陆长亭抿抿唇,弯起个浅浅弧度。
蜂蜜柚子茶算什,巧克力才是最甜。
陆长亭回到家,踩着拖鞋走进房间,随手拉开床头柜,把口袋里糖纸用纸巾擦干净,压平,扔进抽屉里。
沈戾送他盒巧克力,巧得很,正好二十七颗,对着他年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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