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长吟喝口酒,笑眯眯跟陆长歌说悄悄话:“们长安也有暗恋小姑娘,真是没想到。”
陆长歌笑着感慨道:“暗恋啊,藏起来就是坛酒,很多年以后再慢慢喝,隔着漫长岁月,还是觉得心动。”
听到“暗恋”两个字,陆长亭倏然想到什。
沈戾说过,他没有前男友,那他口中“小哥哥”,似乎只剩下个身份——暗恋对象。
他沉思看眼沈戾,对陆长吟感慨难以赞同:“对以后恋人而言,那就是醋,陈年老醋。”
沈戾被他叫得有些懵,好会儿才失笑摇摇头:“弟弟可真可爱。”
“哪里可爱。”陆长亭不满捏捏他指尖,“都高二,明年就高考,成绩班上倒数,还成天惹是生非。”
“哪像高中时候,德智体美劳样样都好,老师喜欢,同学关系也好,拿奖项多得都记不清。”
沈戾故意说:“弟弟口是心非,天真又可爱啊。”
陆长亭眼神变得深沉起来:“在面前夸别男人?”
以前也没教过。”
陆长亭端起酒喝口,手指和沈戾交握着,即使两个人没有交谈,仍旧透出股说不出亲密来:“喜欢个人应该是为他变得更好,而不是更糟,可能你这个年纪会觉得为喜欢人打架是件很酷很解气事情,但再过几年,你就会知道自己有多蠢。”
明明可以有很多种解决问题办法,陆长安偏偏选两败俱伤种,年轻可以冲动,腔热血当头,但人,不能辈子都这冲动。
“你也知道自己成绩差脾气差人缘差不讨人喜欢。”陆长亭教训起自家弟弟点都不留情面,“就该朝着成绩好脾气好人缘好方向努力下,才能讨姑娘喜欢。”
“知道……”陆长安脸上涨得通红,语气别扭,声音也压得低,“以后不打架。”
陆长歌想想,时语塞:“那倒也是……”
很多人,正是因为求不得,才放不下,可是对以后身边人而言,这放不下就成根伤人刺,如鲠在喉。
陆长亭目光深沉看着沈戾,借着玩笑话问:“你没给准备什陈年老醋吧?”
沈戾听他们你言句,把暗恋比作酒,又把暗恋比作醋,心里正感慨,
“你最可爱。”沈戾低声失笑,“你永远可爱。”
二十七岁大男人,还跟小朋友争风吃醋,陆长亭怎能这可爱。
陆长亭这才浅浅勾起唇角,满意“嗯”声。
陆长亭带着沈戾去跟陆长吟她们打招呼,几个人换桌两桌并在起卡座,陆长亭和沈戾单独坐在旁边桌,酒吧里音乐压过人声,他们俩坐张沙发,倒也算是小二人世界。
陆长安正低声跟陆长叙说着什,大概是在道歉,陆长叙听完,拍下他头,这件事算是揭过去。
陆长亭教育完,见他也认识到自己错误,抬抬下巴:“自己去玩儿吧。”
潜台词,别在这儿当电灯泡。
陆长安其实从小就很崇拜他,尽管现在关系有些生疏,但就这会儿,眼里就尽是信服。
他端着酒去找陆长吟她们,走出几步,又倒回来,在沈戾面前站定,夸张鞠个躬:“嫂子!”
叫完人就跑,机灵劲全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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