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衡接过钥匙,跟沈戾道声谢,有些欲言又止。
杜衡直没认出陆长亭,没敢往陆长亭身上想,只以为这是个高配平替,偶尔眼神复杂看他眼。
陆长亭觉得杜衡态度有些奇怪又有些有趣,他隐隐有种预感,或许,他想要答案,可以从杜衡这里得到。
杜衡走在前面拿钥匙开门,沈戾捏捏陆长亭
他还以为沈戾是放下过去,没想到,这人魔怔得找个像陆长亭人交往。
愁人,太愁人。
杜衡就这愁路。
直到车停在他租公寓楼下,男人从车里出来,在路灯下杜衡看清那张脸,瞬间就愣。
太像,那张脸,活脱脱就是眉眼长开陆长亭。
“你好。”陆长亭微微颔首,没有多说什。
他想看看杜衡什时候能认出他来。
车内后视镜里只能看到男人俊朗眉眼,鬓如刀裁,目似点漆,杜衡看他会儿,觉得有些眼熟。
杜衡有些苦恼想好会儿,突然古怪看向沈戾。
“你男朋友……”
杜衡是晚上八点飞机到S城。
航班没有延误,杜衡随着人流拖着行李箱往外走,走出机场。
晚上机场灯火通明,行人随着不成调行李箱拖动声踏入夜色,迎面股热浪,又紧随着阵夜风。杜衡听到有人在叫他名字,他循着声音看过去,沿着机场出口路边停着好些车辆,沈戾正从辆车上下来,眼角眉梢堆满阔别重逢欣喜笑意。
“沈小戾。”杜衡快步走过去,先是认真打量番自己好友,然后伸手拍拍他肩膀,笑声朗朗,“好久不见。”
“以后就能常见。”沈戾接过他手里行李箱,打开后备箱放进去,“先上车。”
杜衡脑子里思绪乱糟糟,会儿想沈戾是从哪儿找个跟陆长亭长得这像人,会儿又离谱想这人该不会是陆长亭失散多年兄弟吧……盛夏夜晚太过闷热,草丛树梢里此起彼伏虫鸣声吵得人脑袋发昏,纷杂念头堆叠着,头就更昏,杜衡心想着自己怕不是长途奔波太累,眼花。
可认真再看,那人确实像极陆长亭。
被打量陆长亭也不说话,只是从后备箱里拎行李箱上楼。
进电梯,沈戾把公寓钥匙给杜衡:“你寄回来行李昨天都给你搬过来,你就不用再跑趟,这是钥匙。”
“房东过几天可能会来看看,到时候会给你打电话。”
像陆长亭。
这话他不能说。
说,还不知道人怎想呢。
“怎?”沈戾忍着笑,觉得自己和陆长亭联合起来逗杜衡行为有点坏。
杜衡把半截话咽下去,看看驾驶座男人,又看看沈戾,颇为忧愁叹口气。
杜衡看眼颜色低调牌子却点都不低调车,拉开车门手力度都放轻些:“你换车啊。”
他记得年底时候沈戾开还是奥迪来着。
“不是。”沈戾拉开另侧车门坐进来,“给你介绍下,男朋友,兼们今天司机。”
陆长亭从车内后视镜里抬眼,对上杜衡视线。
“你好,叫杜衡。”杜衡还是当年样,长相没什变化,性情也没什变化,只是看起来更成熟些,“是沈戾高中同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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