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大概是上天惩罚,因为他怀有侥幸,企图用不法手段,擅自占有他人物品,所以需要付出相应代价。
代价不光是挨冻,还有没做好准备就和李聿见面,宋双榕只是想起,就忍不住退缩,心底阵阵发慌。
快接近共享单车时,后面那辆出租车才缓缓靠近,远光灯把前路照得过亮,地面都反着光。
宋双榕因它慢速感到奇怪,但心烦意乱之下也懒得回头,只加快步伐。
那辆车靠近他后,却缓缓停,还鸣声笛。
“不好意思,”宋双榕抱歉地说:“在想事情。”
“没事。”男孩笑笑,露出半颗虎牙。
剩下路,宋双榕集中精神,两人聊聊何应雨正在拍剧,男孩说他是来旁观学习,也兼职场工打杂。
到巷口时,他拿起手机打电话,挂断后说自己家车到,问宋双榕回不回南校区,可以起走。
宋双榕准备去给李聿送钥匙,对他说:“谢谢啦,不过还有其他事。”
楼故事,但定认为他即便分手,也依旧沉迷享乐、不学无术。
宋双榕双手插兜,右手握住钥匙,手指在钥匙孔上摸索会儿,将系在上面根红绳去掉,慢慢地在指尖绕圈。
他出生和长大鲤城,有“三步庙,五步堂”之说,小时候进不去家门时,他便穿梭在庙宇之间,跟着僧人听经绕塔、供奉叩拜。
虽然虔诚欠奉,但贪婪地许过很多愿,大部分自己都忘,小部分实现过。
钥匙上红绳,是暑假期间,他故地重游,从香火最旺寺里求来对。宋双榕自己也清楚,把感情寄托于缥缈不牢靠,也不实际,但仍忍不住。
宋双榕惊得手机差点掉,心情更差,想转头骂句,后车窗匀速降下来,他看见李聿坐在里面,还穿着那件格子衫,没有披外套,像是下楼丢垃圾又被锁在门外样子。
宋双榕话断在嘴边,看看前排坐司机,又转向李聿,想他怎会来,还坐出租车——在起两年间,宋双榕见李聿打车次数十指可数,因为他觉得不环保,也没必要。近地方步行,稍远地方骑自行车或乘地
男孩没多问,挥挥手跑开,说“下次见”。
出巷子,宋双榕站到大路边,同时打开三个软件,也没叫到辆车。
和李聿约定半小时已经过去半,没有车话,他四下看看,想找辆共享单车骑,时间也来得及。正往远处眺望,身后传来声喇叭响,宋双榕侧头,看到辆出租车,但显示有客。他向里挪动,让出足够宽路,沿街边继续往前走。
冷风穿透皮肤,挤进身体每个缝隙,宋双榕冻得发抖,想马上到温暖室内去,哪怕是空置已久宿舍,也好过在大街上。
口袋里钥匙却被他捂得微微发热。
和李聿在起后,宋双榕每次许愿都和李聿有关,他也没其他更亲近人。
但李聿从不相信神佛,不听任何爱情故事,也不系红绳,不看文身,不留纪念。他只信真理,只做有意义事,只喜欢聪明人。
宋双榕屡屡碰壁,却总不长记性。
快走出巷口时,手肘倏地被拉住,宋双榕猛然停下,转头看向旁男孩。
“有猫。”脚下只黑猫闪而过,男孩才松开手,说:“看你在走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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