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默像堵墙,将李聿隔绝在外,又束手无策。不得已之下,李聿将计划最后步提前,告诉宋双榕:“也文个。”
隐去过程跌宕,他问宋双榕:“你想看吗?”
李聿已经按照计划,完成所有步骤,却没有等来宋双榕回答,更没有得到他设想和好结果。
“跟回家看吧,”他实在没办法,最后劝道:“图案你应该会喜欢。”
但自始至终,宋双榕都没有再向前步,连眼神也不给李聿,好像对他文身完全不感兴趣。
宋双榕看上去有些慌乱,手腕来回挣动,李聿没握紧,下秒,他把抽走,整个人也后退步,后背抵在棵树干上。
拉扯间,玫瑰花瓣散落地,宋双榕踩在破碎花瓣上,整个人像是被淋湿般可怜。
李聿忽然想起今晚有雪,他抬头看看,天空却干干净净。
“李聿,”过去许久,宋双榕才出声,他低下头,缓缓转动着被李聿握过手腕,说:“很晚,你快回去吧,也要上楼休息。”
李聿看向宋双榕,不再迈步。
他怀抱着束比肩膀还宽花,站在冷风中,身体和花瓣起瑟缩着,说:“跟他不熟,你不用误会。”
宋双榕向李聿解释模样,令李聿开始心软。
他不断想起宋双榕示好,想起宋双榕率先要求牵手模样,想起宋双榕在论文中表露心意,觉得宋双榕还是和从前样,对李聿喜欢丝毫没有改变。
李聿感到无限安心,他并无追问意思,只想让宋双榕立刻跟他回家,于是对他说:“不在意,你不需要说这些。”
“没有其他意思,”宋双榕低声说:“虽然们——”
也好像是他们真已经分手样。
没来由地,他总觉得再向前步,宋双榕就要哭,尽管他从没有在李聿面前流过泪,即便是摔破头深夜,向李聿张开双臂喊疼时,泪也只是蓄积在眼眶,没有落下。
“宋双榕,你不跟回家吗?”李聿站在原地,问他。
宋双榕不答,李聿只好做出合理猜测:“你是不是还在因为文身事情生气。”
“查过研究所近十年招聘公告,文身已经不影响入职。”李聿接着说:“之前不知道,所以才想让你去洗。”
宋双榕好像完全放空,不听、也不去理解李聿话。
说到半,他又停顿下来,深呼吸下,仰起头看着李聿,眼尾有点红,“只是希望你以后想起这段关系时候,都是好回忆,没有误解和不开心。”
“没有不开心,”李聿如实告诉他,并做不理性推断:“以后也不会有。”
虽然看上去有些勉强,但宋双榕总算笑下,说:“那就好。”
谈话至此,李聿认为除他入院曲折外,切都还算顺利。
他伸出手,扣住宋双榕垂在身侧伶仃手腕,另只手抬起,想触碰他冻红脸颊和眼眶,却被宋双榕偏头躲开,冰凉发丝从指间滑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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