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李聿似乎正在重现两年前夏天,他们第次见面和吃饭场景。
午后餐馆内没什客人,暖气开得并不足,但李聿还是把外套脱下来,搭在椅背上。阳光照在他脸侧和衬衫上,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暖意十足,而衬衫蓝白格纹,又令宋双榕有种身在夏天错觉。
李聿紧紧注视着宋双榕,像是不想错过他任何点反应,宋双榕觉得奇怪和不自在,同时隐约猜测,李聿或许真碰上棘手难题,需要寻得他帮助,于是谨慎地开口,问:“是出什事吗?”
过会儿,李聿沉默地摇头,餐正好上齐,他说:“先吃饭吧。”
宋双榕只点杯热饮,坐在李聿对面,却不再看他,转而望向窗外。天气晴和,但并不明朗,风也渐渐大起来,排黄叶落尽银杏树被吹得颤颤巍巍。
这时候,宋双榕突然怀念起北华市明艳夏天,但下个夏天来临之前,他就要离开这里。
点去吃饭吧。”
李聿说“好”,但站在原地不动,又问遍:“宋双榕,你可以带过去吗?”
似乎是怕宋双榕拒绝,他很快地指出:“你昨天说过,可以随时找你帮忙。”
仿佛过个世纪,宋双榕才点下头,说“走吧”。
他转过身,率先朝前走,同时在心里猜测李聿意图,但没走出两步,李聿也跟上来,和宋双榕并排,又叫他名字试图搭话,宋双榕思考被打断。
又过会儿,宋双榕听到李聿叫他名字,他转过头,李聿说:“看。”
在片刻安静后,宋双榕顺着他手指方向,缓缓看向桌面,阳光透过玻璃水杯,在桌面上映出道小小彩虹。
李聿用手指轻轻推动水杯,水波摇荡,薄薄彩虹也跟着小幅度地晃起来,像扇震颤翅膀。
尽管宋双榕没有抬头,但仍能感受到李聿强烈、带着期许目光,正落在他身上。
忽然间,个荒谬念头从宋双榕脑中浮出。快餐店午饭邀约、靠窗座位、李聿夏季款格纹衬衫、玻璃杯和桌面上彩虹,如此种种。
抵达餐馆门口,宋双榕告诉李聿“到”。
冬日午后日光并不温暖,但足够晃眼,玻璃橱窗反光令宋双榕眼前阵阵发昏,几乎睁不开眼,因此在听到李聿类似邀请说出“你再吃点吧”时,他竟也稀里糊涂地答应。
直到李聿拉开门,示意宋双榕先进去,宋双榕走到阴影下,才清醒些,但李聿动作和神态,皆令他无法再说出拒绝话。
原地停停,宋双榕重新走进餐馆,李聿跟在他身后。
点好餐,两人坐在靠窗位置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