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宋双榕定知道,李聿想,他站在原地,做出保证:“只要你提出来,都可以改。”
宋双榕嘴唇微微张开,却不出声,像是欲言又止,李聿忍不住叫他名字,催促,“宋双榕。”
安静片刻,宋双榕吞咽下,下定决心般,缓慢而沉重地开口,“李聿,知道你很追求完美,但是恋爱不是你不得不做工作,你不用这……”
他咬咬下唇,似乎是找不到合适词汇,因而停顿几秒,才继续说:“你不喜欢话,不用这——勉强和苛求自己。”
“没有勉强,”李聿迅速反驳,“也没有不喜欢。”
“疼吗?”李聿挫败地开口,打破沉默。
宋双榕看他眼,小幅度地摇头,却答非所问,“李聿,”他说:“你凭什觉得,再来次不会出错?”
他用词像是质问,语气却轻轻,像是已经精疲力尽,不想再跟李聿纠缠下去。
“不会在件事情上犯两次错,”李聿迫切地开口,急于证明:“同道题,从来没有做错过第二次。”
“是吗,”宋双榕对着李聿,露出很淡个笑,“但你根本不知道哪里出错啊。”
发生命,从此焕然新。
这是李聿能想到最好、最庄重事件,几乎可以等同于爱情。但他蝴蝶,却好像要离开。
李聿睡不足五小时觉,醒来后重新制定份计划,他想向宋双榕再争取次机会,两人从头开始交往,过程中宋双榕可以随时叫停,指出错误,李聿全都愿意改。
不过这次,李聿会率先告白,因为宋双榕最不喜欢等。
至于告白时机,李聿暂时还未想好。
高中时期,李聿数学老师在讲到欧拉公式时曾说,个人第次看到这个公式而不感到它魅力,那他不可能成为数学家。
它很简单、纯粹,却完美地连接世界上最重要数学元素,是数学中最伟大、最美丽公式。
宋双榕之于李聿,
像是自言自语般,他几乎是用气音,又说:“就算再来次——”
没来由地,他语气令李聿产生不好预感,于是出声打断:“你告诉。”
在起时候,宋双榕很少对李聿提出要求,他总是笑意盈盈,偶有分歧时——通常是在李聿指出宋双榕错误后,他也会显露出短暂空白神情,嗫嚅着,像是不太高兴,也有话要说。
李聿安静地等待着,但等到最后,宋双榕总是会重复笑意,他笑令李聿感到安全,也因此断定,他们感情很是平坦和顺利。
至于是从哪时刻开始出错,错在哪里,从宋双榕提出不要见面至今,李聿曾复盘数次,仍无所获。
过会儿,两只手相贴皮肤微微濡湿,宋双榕似是不舒服地挣扎下,李聿不想松开,于是没有动。
他又问遍:“宋双榕,可以吗?”
这次,宋双榕终于抬起头来,他眼睛在阴影中显得很黑,和李聿视线对上时,睫毛微微颤下,而后久久地看着李聿,还是没有给出回答。
李聿知道应当给予宋双榕充足耐心,但无声令他感到焦灼,也有很陌生、面对未知而产生恐惧。
他手不自觉地加重力气,宋双榕被握得紧,回缩下,李聿最终还是放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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