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知道为什,两个人加在起,反而连及格线都达不到。
“什准备?”李聿问,困惑全写在脸上。
他逻辑很简单,已知两人还互相喜欢,那就可以即刻和好,重回甜蜜生活。
“李聿,”宋双榕哭过之后,嗓音有点哑,他缓慢地说:“很怕们重蹈覆辙。”
宋双榕承认,分开之后,他从来没有放下过,还是会想李聿,会难过,会隔三差五地梦见他,也还是喜欢,但唯独丧失重头再来勇气。
“也不是想看电影或者过节。”见李聿还要开口,宋双榕马上补充。
李聿沉默下去,看着宋双榕,似乎是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,才说:“那你以后想,就告诉。”
又说:“你不说,不知道。”
宋双榕是想李聿陪他看电影,逛超市,手牵手走街串巷,回复每条消息,但又不想真要求李聿。
他希望段感情是出于自愿、自然而然,而非强求来,可是并不知道该怎做。
埋在李聿肋骨之下,眼前片黑,只感觉到宽厚手掌,下下地、时轻时重地,从他头顶摩挲到后颈,像是不熟练但珍重安抚。
宋双榕自欺欺人地闭上眼,胸口剧烈地起伏着,像是要把前二十三年没流过眼泪全都流尽。
颤抖呼吸声中,他隐约听到李聿叫他名字,也听到“对不起”,但他停不下来,就也没能听真切。
不知道过多久,宋双榕渐渐平息下来,也恢复些许理智,他不明白自己怎会失控至此,就好像,这些年他积压坏情绪全部苏醒,且自发集结成座庞然大物,让他无法再轻松地将其掩埋、粉饰太平,只得以最丑陋形式爆发出来。
李聿手还在动,宋双榕暗自调整呼吸,轻声叫李聿,又用手推推他腰,李聿才停下,却没有马上后退,而是问:“可以看吗?”
“很怕,”宋双榕停顿下,试探性地看向李聿,见他没有反应,继续说:“怕们再来次,结果还是样,甚至连维持原状都做不到。”
“不想把和你关系弄得更糟。”他说。
“不会。”李聿笃定地说。
“你怎知道不会啊,”宋双榕没忍住笑下,但内心更多是无力,“这又不是你做数学题。”
李聿还是端正地坐着,除衬衫上湿痕外,衣领平整,表情冷静,但没来由地,宋双榕却觉得他此刻是沮丧,于是轻轻地说“好”。
宋双榕答应后,李聿好像立刻放松,甚至露出显而易见愉悦神情。
“现在可以跟回家吗?”他问。
宋双榕看着他,即使很难,还是摇摇头,“觉得们都还没有做好准备。”
平心而论,宋双榕认为自己在做人方面,勉强能拿到不高不低分数,至于李聿,由于更加优良生活作风和高尚品格,分数定比宋双榕高得多。
宋双榕“嗯”声,鼻音很重,说:“对不起。”
李聿在原地站会儿,才重新坐回去,宋双榕看到他衬衫上湿很大块,于是又说遍“对不起”。
短暂沉默后,李聿说:“以后不会让你个人。”
“你想旅行,”他接着说:“这个寒假们就——”
“李聿,”宋双榕叫停他,“不是想旅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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