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双榕目地在最后,他头倚车窗,看不断变换窗景,拍几张照,忍住没有发给李聿,快要到达北华市时,李聿给宋双榕发来张照片,是阳台上那株小木槿,李聿说:“花开。”
出站后,宋双榕又坐上出租车,报出地址。离开数月,路边景物依旧熟悉,车缓缓停在小区门口。
北华市三月份,还不似南方那样生机盎然,有些树木仍光秃秃,天也是掺杂灰色蓝,但对宋
夕阳悬在半空,金光像液体般倾泻而下,与湖面相接,远处矮山摇曳连绵,有飞鸟掠过,两人背对镜头,迎着湖面错身而立,手拉在起。
“无意间看到,觉得很美好,所以拍下来,送给你。”方林恩说。
宋双榕反复浏览,将图片保存,郑重地说“谢谢”。
三月,宋双榕与方屹传媒公司正式确立合作关系,房屋也过户完毕。
宋双榕搬离居住二十余年房子,带走行李只箱子都装不满,不过他钱包里放照片夹层终于不再空着。
十多公分高,被把金属小锁锁着。
木盒表面有像是被反复摩挲出哑光,锁孔却已经锈痕斑斑,宋双榕用手托着木盒,心跳没来由地加速,他直觉这只盒子不属于舅舅,端详许久,拿起来上下晃晃,听到细微响动后,从工具箱里找出把老虎钳。
绞两次,锁条断开,宋双榕掀开盒盖,木盒里东西寥寥,只有张银行卡和几张散落胶卷底片,银行卡密码被写在卡面上,像是二十多年前个日期。
宋双榕把卡放下,瞥眼底片,忽然愣在原地,过去许久,才捡起张,对着阳光细看。底片里,他看上去只有两岁,被年轻男女抱在中间,三个人都对着镜头笑,表情幸福。
又过周,方林恩假期结束,继续出国读书,临走前,他约宋双榕吃饭。
由于临时降雨,宋双榕乘坐航班延误,开始是两小时,他坐在机场等,和李聿通电话,劝他放心。
三小时后,雨势丝毫未减,广播通知航班取消,宋双榕连连叹气,李聿却平静地劝他不要着急,仿佛前晚视频时,向宋双榕反复确认落地时间不是他样。
宋双榕答应李聿先住在机场酒店等,但直到第二天清晨,雨越下越大,鲤城出发航班几乎全部取消,宋双榕挂下李聿电话,点开高铁购票软件,发现小时后,有班早已售罄抵达北华市列车,放出几张余票。
他当即买票,打车前往高铁站,顺利地检票上车后,拿出手机,看和李聿对话框,突然又不准备告诉李聿,想直接回家,给他个惊喜。
从早上出发,路向北,渐渐地,雨停下,列车途径城市、村庄、田地、江河,不断有人上下。
宋双榕挑件当地手艺人制作彩陶挂饰送他,祝他学业顺利,方林恩很喜欢,当即挂在脖子上,向宋双榕道谢,说期待他影片上映。
吃过饭,准备分别时,方林恩又神秘地对宋双榕轻声道:“其实也有礼物送你。”
“什?”宋双榕问。
方林恩笑着说:“会儿你就知道。”
快到家时候,宋双榕放在口袋手机连响两声,他拿出来看,方林恩发来张照片,是他和李聿合照,场景像是在公园湖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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