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婉也认为,此人官场沉浮,人情交游,应该已在书中面面俱到,只可惜缺段情史,虽在各种不靠谱文献资料中艳影绰绰,却实在无真相可寻。
对此杨婉有遗憾,老天似乎也有遗憾。
于是在《邓瑛传》出版当天,杨婉在场学术会议上很朴素地穿越。
贞宁十二年,正好是《邓瑛传》开篇那年。
杨婉在第章如下写道:“贞宁十二年是大明历史上极具转折意义上年,内阁首辅邓颐斩首,宛如长夜大明朝终于看到丝曙光,很难说邓瑛人生是在这年结束,还是从这年开始。”
邓瑛直是和王振,汪直这些人划归在处明朝*宦。
学界对此人定性,早在民国时期历史研究中就已经形成,后来学者也大多沿袭这种观点,在各自角度上不断延申。
但杨婉不认可。
她以杨伦对邓瑛评价为突破口,直试图从已然很严谨史料和论述里寻找这个人真实生息痕迹。
他在建筑上造诣,他在内宫生活,他为人信念……方方面面,既有对前人补充,更多则是颠覆。
这个世上有没有完美穿越呢?
有,杨婉就是这个幸运儿。
都说十年学术十年血泪,杨婉选择条非人道路,并且门心思走到黑。和明朝个叫“邓瑛”宦官在故纸堆里单方面相杀十年。
邓瑛是明朝历史上个很神奇存在,据说他容姿清俊,受刑伤后腿上有患,发作时,常不良于行。
然而除在样貌这项上多得溢美之词,这个人在其他方面基本上被形容得猪狗不如。
如果再给杨婉次机会,这个开头她绝对不会写得这装逼且无聊。
她要会换种笔法,落笔如下:
“贞宁十二年,在南海子刑房里,邓瑛对产生巨大误会,他以为是当时世上唯个没有放弃他残生女人,事实上只是个试图从他身上攫取手资料学术界女变态而已。”
十多年学术研究工作,她个人搞得特别孤独。
写《邓瑛传》时候,几乎是凭己之力,在和整个学界观念对抗。
书稿被毙掉次又次,大论文在送审前后也是几经波折。
好在,她最终坚强地毕业。
和很多躺着在学术怀抱里蹬腿儿女博士样,这个自虐过程让杨婉尝到和纸片人隔世交流终极乐趣,而邓瑛人生也因此快被她扒得连底裤都没。
当年清人修《明史》时,就恨不得把这个世上所有剔骨剜肉恶言都判给他。
不过明朝贞宁年间内阁辅臣杨伦,后来却在自己文集当中,对邓瑛以“挚友”相称。
诚然史料浩如烟海,已故之人却始终是虚像。
杨婉学术生涯可谓呕心沥血,终于在自己二十八岁这年博士毕业,并且写完自己学术著作,《邓瑛传》书。
但这个过程却异常艰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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