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贞宁四年写,十六岁。”
“嗯,那篇文章读不下百遍,里面你写过句,‘以文心发愿,终生不渝,寄与子兮共勉’,特别喜欢,每读遍,都确信最初对你想法没有错,如果让放弃你,那觉得,之前十年,也就没有任何意义。所以管别人怎说呢,反正不在乎。”
对着自己研究对象讲述是自己学术初心,这大概是任何个历史系博士都享受不到待遇。杨婉越说越认真,沉浸在无俗而纯粹讲述欲中。
然而邓瑛理解到却是完全不同含义,那是种他此时此刻根本承受不起爱意,
但他同时又在这席话中感受到股残酷暖意,如淬火刀切开肌肤,挑起皮肉,他觉得很疼,但除此之外,身边没有任何样东西有同样
“姑娘说过会说实话。”
实话就是他是耗尽她十年青春,比她男人还要重要存在。
当然,她现在不能说得这直接,但犹豫阵之后,却还是决定回答地坦诚点,穿越故事里那些套路意思都不大,毕竟她不期待,也不可能和邓瑛发生什。
“也不知道怎跟你说,你就当是为你活着吧……”
她说完仰起头望着房梁上凝结水珠,“你想不想睡会儿?如果不想睡,就跟你唠唠。”
“没什。”
杨婉逼自己平复,“就是觉得,你应该看开点,你为人再好,又怎样呢,他们还不是样,该乱说乱说,该乱写乱写。”
邓瑛没有应杨婉这句话,反而问她,“姑娘不生气吧。”
“啊?”
杨婉愣,原来他实实在在地说这多话,是以为自己生气。
“难道你宁可死吗?”
“不是,如果宁可死,那开始就真绝食。只是觉得,朝廷对太……”
他最终没允许自己说出不道话。
杨婉在邓瑛温和与从容之中,忽然感觉到阵真实窒息感。
她望着自己铺在地上影子,“你知道,朝廷这样对你,是为利用你吗?”
“不想。”
他这个回答,让杨婉由衷开怀。
她清清嗓子,“行吧,那你听好。呢……以前就是为你活着,父母经常说,到年纪该嫁人,不应该天天只想着你事,你这个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是谁,也不可能真正陪辈子。他们给介绍个男人,不论人品长相都不错,但不愿意。”
她说到这里,勾住耳边头发,轻轻地挽到耳后。
“去年生日那天晚上,还在读你十七八岁时写文章,《岁末寄子兮书》。你自己还记得吧,就是你写给杨伦那封信,对,那封信到底是你十几岁时候写。”
“本来也没生气。”
“邓瑛能问姑娘个问题吗?”
“你问,你问什,都说实话。”
“姑娘为什要留在这里。”
“烤火……”
“知道。”
杨婉忽然眼红,她赶忙仰起头,清清有些发痒嗓子,“所以你是怎想。”
“皇城内宫倾注老师生心血,还有几代匠人四十几年春秋,有幸参与这个工程,也想善始善终地完成它。”
杨婉笑声,“就说《明史》有误,都特乱写是些什。”
“姑娘说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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