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着低头揉揉膝盖,索性松开腿,盘腿在坐下来。
“小姐,您这……”
“找点吃来吃吧。”
“您还敢吃东西。”
杨婉抬起头,“不吃东西怎想办法。”
杨婉没想到自己在现代被人天天数落,到几百年前大明朝,居然还是被数落。有些讽刺,但又颇有机锋。想着不自觉地点头,认命地跪坐下来。
银儿话还没说完,见她不吭声,声音还更大些。
“您知不知道,若是张家老夫人,过不这劫,们家里大人要在外头遭多大风,再有,您就算不替家里大人想,您也要替您自己想啊,您是打小就许张家,若这回张家真退您这门亲事,您以后要怎办呢。”
“就不能个人过吗?”
杨婉只是在口中囫囵地转这句,谁知银儿竟听清楚,下子急。
姐别想,银儿今日只敢听大人和夫人。”
杨婉摁住太阳穴,“你们听大人,就是要把关死在这里是吧。”
“银儿不敢这样想。”
杨婉指指自己膝盖,“可以让起来坐会儿吗?”
“不成,小姐您还是跪着吧,夫人说,今天们大人从部里回来就要问您呢,您得好好想想您错处,不然大人若真动起家法来,夫人也拦不住啊。”
银儿蹲下身,“都这样,夫人他们都想不出法子,您能想得出什法子啊”
杨婉不再说话,下下地捏着自己手腕,静下心来试着梳理自己处境。
张洛掌管锦衣卫刑狱,这个人在历史上风评是两个极端,有部分研究他学者认为,他是个刚正不阿直臣,有效地遏制后来靖和年间东厂宦祸,说白也就是邓瑛死对头。还部人则认为,他为人过于
“您说什呢!这话要老夫人听着,不得又为小姐哭吗?”
杨婉哭笑不得地冲她摆手认怂。
自己却忽然有些恍惚,这些话虽然出自贞宁十二年个黄毛丫头嘴,妥妥地封建思想,但细细想,除用词有些古趣,和她现代朋友们怼她那些话,竟没什本质上区别。明亡清继几百年,既而大清也没,春秋代序,“文化”传承,女人们至今仍然有对世道恐惧枷锁。
即便如此,这个丫头前面话还是有道理。
陈氏把她当成自己女儿,维护她那颗心是真,杨伦虽然强硬固执,但也是个护短人,就连杨伦妻子萧雯也样,她站在杨家立场上,对自己说话,做事也都是真心。杨婉觉得自己也确实不应该,因为这个乌龙,把这杨家府人都坑。
杨婉忍不住翻个白眼,“那你能跟老夫人说声吗。”
“老夫人今儿喝药,已经歇下,小姐,算银儿求求您,您安分点吧,这回……哎,真是很难迈关。”
杨婉看着银儿那少年老成模样,脱口道:“你才多大年纪啊,就说这样话。”
银儿急道:“这与年纪有什关系。小姐,您回来就跟变个人样,您以前特别体贴夫人和老夫人,家里姊妹有病痛,小姐您也心疼得不行,照顾周到,们私底下都说,在府里,无论做什事,小姐都是最为人着想那个,可是这次回来,银儿也觉得不大认识您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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