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伦忍不住叹口气。
“行,要出宫。娘娘和殿下还好吗?”
杨婉没有说话,只是怔怔点点头。
“照顾好他们,最近……朝局不稳,娘娘难免也会听到些消息,你替好好解释,不要让娘娘过于忧心。”
杨婉跟上几步道:“哥,你们不要查这件事情。”
“今日司礼监已经从刑部大牢把他接回来。”
“他伤重吗?”
“他没有受伤。”
杨婉愣。
“将才张洛说……”
“好哥!真没事,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跟他过不去。”
她说完被扯地个踉跄,杨伦忙回身扶住她,低头看看她脸,“他没伤着你就好,不然哥哥不会放过他。”
杨婉点点头,“知道,谢谢哥哥。”
杨伦见她止住眼泪,直身算算时辰,又问道:“你怎在这里。”
“哦,胡司籍命过来,在通集库有差事。”
杨伦气得喉疼,正想去追,却被杨婉拽住袖子。
“让他说吧,又不会少块肉。”
杨伦转过身道:“他对你动手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怎哭。”
在宫道上遇见正上值李鱼,他看见杨婉,忙偷溜下来道:“可见到你。”
杨婉咳声,“怎。”
,如果早几年娶你,让你呆在身边,好好地管束你,你是不是不像现在这个样子。”
“管束?女人在你眼里是什?”
这句话杨婉几乎脱口而出,说完之后脑中却腾起阵苍白无力感。
在六百年前对张洛说出这句话,根本毫无意义。
她正想再开口,身后忽然传来杨伦喝声。
杨伦回过头,“婉儿,邓符灵和张先生不怕死,们也不是怕死人。不论陛下如何,总要让世人百姓看见,们这些读书做官人,对大明朝心。”
——
旁观历史,即有悲悯。
但若身在其中,仅仅悲悯……好像是不够。
杨伦走后,杨婉拢着袖子往五所走。
“本来是要用刑,但是,张先生来。”
杨婉突然想起,张展春好像死于贞宁十二年五月,但至于是怎死,历史上没有记载。她忙问道:“是张展春张先生?”
杨伦点点头,“具体,你自己去问邓瑛吧,不过这两日,他可能不大好。”
“为何?”
杨伦低下头,“张先生为救他,自己认山东供砖案罪。他教养邓瑛十年,是邓瑛最尊敬老师,如今为他身陷牢狱……哎……”
“结吗?”
“结,刻意在等哥哥。”
杨伦听完,朝后退步,“想问邓瑛事,是不是。”
“嗯。”
杨伦绷着下巴,看着杨婉沉默会儿,终是开口。
“没哭……”
杨婉忙抬袖揉揉眼睛。
杨伦有些无措地看着杨婉。
以前在家时候,杨婉倒是经常对着他哭,可自从把她从南海子里接回来,这还是杨伦第次看到她红眼。
“去问张洛!”
“张洛!”
杨婉侧身,见杨伦快步从会极门上走过来,把拽住她手腕,向旁边拉,将她挡在自己身后。
“你要做什,这里可是内廷!”
张洛往后退步,“杨侍郎不用如此,令妹品性,满城皆知,也嫌脏。”
说完转身便往门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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