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赶紧解开她自己腰上玉佩,将这颗芙蓉花定珠穿在悬璎上。
这个回应很克制,但杨婉太喜欢,
于是,整日下来,她没事就想去捏那颗花珠两下。
这会儿她正闭眼捏珠子打发时间,忽然看见慎刑司来几个人,不由心里有些担心宁妃,但没过会儿,却见是司礼监秉笔郑月嘉被架出来,也就没太在意。
谁知不多时,合玉竟匆匆地从月台上下来,也没等杨婉开口,拉着她就避到月台后面。
宁妃捏紧合玉手腕,“你去替本宫问就是!”
合玉从来没有见过宁妃如此神情,心里也害怕起来,忙安抚她道:“好,娘娘不要着急,奴婢去问。”
——
杨婉此时正站在养心殿铜鹤雕下,这几日她偷偷去太和殿看邓瑛几次,但却没有让他看见自己。他人很沉默,但手上事刻都不曾停。太和殿工程在他带领下丝不苟地进行着,杨婉站在暗处,亲眼见证琉璃瓦顶全面盖覆整个过程。他站在月台上,从容地调度匠人,监察所有复杂工艺,就像杨婉说,他做任何事情都很认真。只有在匠人们去吃饭时候,才个人独自坐在月台下面出神。
他终究没有听杨婉话,好好吃饭,喝水。
帝抬头空挡,朝着宁妃轻轻地摇头。
宁妃忙避开落在他身上目光,尽力稳住自己声音,对皇帝道:“妾去给陛下重新沏壶热茶。”
皇帝此时什兴致也没有,喉咙倒是真有点干疼,便没再问什,摆手令她去。
宁妃转身走进后殿,合玉见她脸上煞白,忙上来扶住她道:“娘娘怎。”
宁妃反握住她手,“婉儿在哪儿?”
杨婉看她神色不大好,忙问:“出什事吗?”
合玉侧身朝外面看眼,确定没有人过来,这才拉着她手对她说道:“女使,娘娘让问你句,你有没有法子救救郑公公。”
“郑公公?他怎?”
何玉压低声音道:“陛下要杖毙他。”
“杖毙?为何啊。”
但杨婉明白,这何尝不是他对自己惩罚和处置。
人不能太自作聪明,自以为看得透人心,就贸贸然地撞进去。
做近十年学术,各种白眼冷漠,结果推翻重来,沉沉浮浮事,杨婉也经历不少。她深知,内心强大人,往往希望倚赖自己做最初挣扎。
于是她总是趁着邓瑛还没有回值房之前,偷偷找李鱼给他塞坚果,令杨婉欣慰和开心是,每日她带过去坚果,无论多少,第二日都会被邓瑛吃掉。
今日她去送坚果时候,发现邓瑛平时放坚果那个箱屉居然是打开,她便拿出柜里罐子,想把带来坚果灌进去,谁知竟在里面捡到朵用木头雕成芙蓉花,很小,但却能看到每瓣花瓣纹理,杨婉将花托在手中细看时候,发现花蒂上甚至还穿孔,竟然可以做颗穿在玉佩上定珠。
合玉道:“杨女使……这几日都是跟着们,这会儿应该在养心殿月台下候着呢。”
宁妃摁住自己胸口,身子抑不住地抖。
“好……好……你出去问她,有没有办法能救……救郑秉笔性命。”
合玉也是在宫里伺候很多年老人儿,听她这说,不由愣住。
“娘娘,没有这个必要啊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