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娘娘,交秋时好些,但操持家里几场事,又不大好,这会儿还靠外头大夫理着,臣替她谢谢娘娘关怀。”
宁妃叹口气,“你们在外面过着,合该比这里事繁琐,到也不需直地挂念,像子宜也是,在外面清清静静地读书,其实
杨婉背身掩饰道:“你回娘娘,没事,这就出来。”
说完冲着镜子,拍拍自己脸,尽量让面上表情自然些。
其实,冷静下来以后,杨婉知道杨伦话是对,这是姊妹之间难得聚,她确不应该因为自己情绪,而让宁妃担心。
她想着,迅速地收拾好自己,走进明间。
宁妃正坐在椅上拉着杨菁手说话。
“姨母……易琅已经没有责罚他。”
杨婉低头看着易琅。
他还小,但已有少年轮廓,干净精致锦绣华服,身为天皇贵胄气质,未必能刺伤邓瑛,却能在邓瑛面前刺伤杨婉。她知道自己已经失态,但却仍然绷着唇没有说话。
易琅看看杨伦和杨菁,自己个人低着头沉默会儿,忽然抬起头很小声地说道:“姨母对不起……”
这声杨伦和杨菁都没有听清,只看见易琅说完以后,皱起小脸,松开杨婉衣裳,个人朝前走。杨菁和内侍们忙跟上去。
易琅路上都牵着杨婉。
杨伦走在杨婉身侧,见她看着易琅背直不说话,便轻声叮嘱句,“进去以后不要这样,娘娘看见会忧心。”
杨婉忽然站住脚步,易琅险些被绊倒,跟在杨伦身后杨菁和另外几个太监,忙上前去搀扶。
杨伦见她抿着唇,眼睛有些发红,不禁低声喝道:“你要干什,没有为难他你已经该谢恩!”
“你守礼,也不准有情。”
“晃眼,都长这高。”
杨菁道:“多年不见长姐,子宜心中甚是想念。”
宁妃见他礼仪端正,和杨伦没什两样,不禁摇头对杨伦笑道:“你没少管束他吧。”
杨伦拱手应道:“是,他如今不小,进宫给殿下做伴读,更需心正仪端,不能丝毫错处。”
宁妃点点头,没有接这句话,转而问起杨伦妻子,“之前让婉去看过嫂子,说是病得不大好,如今好些吗?”
杨伦走到杨婉身后,“娘娘入宫这多年,这是头次,在宫里和你,还有杨菁团聚,你要为邓瑛,让们家人都不开心吗?”
杨婉呼口气,抬手用力地揉把眼睛,“对不起,是错。”
说完她朝前追几步,蹲身道:“易琅,来,姨母抱你回去。”
杨婉很庆幸,易琅尚小,想得不多,被至亲人抱着,渐渐地就把将才事情忘。
四人道走进承乾宫,郑月嘉引导杨伦和杨菁在明间内向宁妃行叩拜大礼,杨婉将易琅放下来,趁着外面行礼,去里间洗把脸,合玉将自己妆脂拿进来,放在杨婉手边,轻声道:“您进来时候,娘娘看你脸色不好,所以叫奴婢进来看看,您怎?”
杨伦怔,“你说什。”
杨婉仰起头没有再说话。
杨伦发觉她好像很想哭,虽然还在尽力地忍,但肩膀和手臂都已经开始发抖。
他下子心疼,却又不知道该怎安抚她。
好在易琅见她这样,还是走回来扯她衣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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